神色道,“那是我此生最畅快的三天三夜。”
杜震也探询地道:“我们都没认出李二就是弘毅先生,难道家师一眼就认出来了?”
李祺笑道:“像你们师父这样的高手,身上都带有独特的真气场,若是以前接触过的人,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用眼睛看,只需要通过气息感应,就能把那个人识别出来。更何况既是我想见他,自不会在他面前刻意伪装。”
杜震挠着头又道:“先生和家师都谈了些什么?”
“还能谈什么,求他呗。”李祺眼珠一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就说我孤身一人既要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解大人,又得照看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力有不逮,求他带着他的两位徒儿助我一臂之力。”
蓝桥含笑颔首,会意地一笑道:“先生果然是高人,知道慕容师伯此时最怕别人当他是废人,越是有人求他办事,他越能感觉自己被需要。”
李祺从容地道:“请华山派师徒上船,本就是互相保护,一举两得的好事。一方面唐女侠和杜帮主能帮我抵挡江湖宵小的阴谋,另一方面慕容掌门也可在解大人的官船上从容休息,不必日夜担心有人明目张胆地追杀。”
解缙含笑道:“弘毅先生话说得漂亮,只是把本官说成手无缚鸡之力,听来总觉刺耳。”
朱清影这时也反应过来,不依地嗔道:“谁又是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呢?”
蓝桥放下心头大石,信心满满地道:“既有弘毅先生在此坐镇,花语夕有难哩。”
众人对等下应对袭击的细节又密议了片刻,这才从解缙的书房离开。
蓝桥和白雪音跟着李祺去给慕容英请安,李祺边走边道:“你们在岳阳的事,慕容掌门都告诉我了,听说还遇到小姝了?”
“是。”蓝桥想起李静姝临走前对他暧昧的言行,心头不禁一热,“现在她想必已回到荆州,先生事了之后,不妨去荆州看看她。”
李祺摇头道:“她既离家出走决意不想见我,我去看她也是徒生不快。”
蓝桥问道:“不知她当初为何离家出走?”
“还不是为了一点家事?当时我和她娘为她寻了一门亲事,她不乐意,跟我吵了一架,第二天就走了。”李祺有些沉痛地道,“说起来,就是你在江浦徐先生处养伤的第二年。”
白雪音忍不住替李静姝说话道:“我们做女孩子的,谁不希望嫁个自己中意的好夫君,若是父母之命不合心意,真的会很难过的。”
“这事确实怨我莽撞,没有问清她的心思。”李祺洒然承认了自己的过处,又哭笑不得地对白雪音道:“可是你们女孩子的心事也太难猜了,她自己不肯说,我又怎么知道她中意谁?”
白雪音瞥了蓝桥一眼,故意拖长了声音道:“该不会她心里其实念着我师兄,所以才对前辈寻的亲事感到不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