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益。”
蓝桥辞别了武羿,路过一家农户又买了两个鸡蛋,带风夜菱登上一座无人的箭塔,一边用掌力给两个鸡蛋加热,一边故作随意地问道:“今天形势紧张,咱们还没像现在这样独处过。我真的好想知道,这半年你过得怎么样?”
他思忖再三,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在这句话出口之前,他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风夜菱在岳阳被擒,在敌人手上会遭受怎样的折辱与苛待?她会不会像他见过的那些囚犯一样,为了一点必须的食水而乞怜,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而动摇,为了生存下去而让人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她还是如此动人的美女,要是有人起了禽兽之心趁虚而入……蓝桥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些问题就像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里,始终折磨着他的心神。问吧,怕揭起风夜菱痛苦的伤疤。不问吧,这些念头在他心里越来越清晰,从江浦一路跑到这庄家村,一种不真实的痛感时刻逼迫着他,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正苦于无法开口,正好风夜菱主动提起她这半年有打坐练功,蓝桥便趁着话头问了出来——他实在太想知道了。
风夜菱显然没想到蓝桥一句简单问话的背后还有这些更深层的顾虑,轻松地道:“他们人其实都挺好的,对我也很照顾,有吃有穿,还有婢女专门照看我的起居。他们让我住在一栋宽敞的竹楼里,除了不许我出门,几乎没受什么苦。”
蓝桥听她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一大半,把一只被掌力烫熟的鸡蛋剥了壳,又用嘴吹了吹,拿给她道:“你说他们人好,肯定不包括张仲杰吧?”
“这是当然。他直到要押我去京城时才出现,除了昨晚那一顿打给你看的鞭子,碰也不敢碰我一下。不过他为了不暴露楚水城的位置,特意改走陆路,还兜了个大圈子,路上颠簸之苦自是免不了的。”风夜菱咬了一口鸡蛋,不无得意地道,“当初爹教我内功,第一样就是闭气自尽的功夫。所谓小姐可杀不可辱,他们若还觉得我有用,做事情就得先掂量掂量。”
“那对你不错的又有谁呢?”蓝桥笑着又给自己剥了鸡蛋,却因心情激动,把蛋壳弄得乱七八糟。
“主要是三个人,一个是小城主安一心。”风夜菱莞尔地摇了摇头,拿过蓝桥手中的蛋,慢条斯理地剥起来,“一个是安萧寒离开楚水城后,城内军民事务的大总管,蓝道行。”
“你和安一心的事我知道,小孩子还念着你的好,确实是件幸事。”蓝桥接过风夜菱替他剥好的蛋,也吃了一口道:“还以为安萧寒走后萧无痕会成为楚水城的二号人物,没想到是蓝道行。”
“萧无痕确实是安萧寒最出色的徒弟,在楚水城的威望也相当高,不过若论军务和民政,以跟随安萧寒习剑为主的萧无痕显然不如蓝道行有经验。”风夜菱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萧无痕对安一心的影响力却是非同一般,看得出来,安一心对她非常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