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离开的手势。
“我还有一个问题。”
“哥哥请讲。”
“那个打赏了一万贯的赵公子是谁?”
“哥哥说赵公子呀?”柳月遥悠然地一笑道,“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啦,花语夕今晚要陪的人,其实早都内定好了,就是我们的老板曹国公大人呀。”
“所以那个什么打榜竞逐,都是假的了?”
“李大人一直把花语夕视作私宠,怎可能真的让她出去接客。”柳月遥掩嘴失笑道,“都是些噱头和手段啦,花语夕以自己做饵。才能在短短七日之间,吸到上万贯的财富。”
她顿了顿接着道:“外头那位王公子就是最大的冤大头,因为无论她打赏多少,‘赵公子’总是会超过他,反正都是我们老板自己的钱,花语夕无论怎样,最后都会到他的包房里去。”
蓝桥想到拿着房契地契打算孤注一掷的王小弯,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同情,不知最后闹到人才两空的她,对这个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结果会感到怎样的失望与沮丧。
他进而又想到花语夕,这个把自身价值发挥到极致的女人,三个时辰以后,又会在李景隆的包房里献上怎样的温情?
“哥哥……”柳月遥打断了他的思绪,有些委屈地用手指玩弄着衣角。
蓝桥恍然道:“噢,我没别的事了,姑娘去忙吧。”
“是。”柳月遥裣衽一礼,走出房门,又从外面把门关好。
柳月遥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楼下花语夕隐约的歌声,蓝桥看着桌上跳动的火光,一幕幕往事不住在脑海中涌现。
从蓝若海道左战死,到庐州城内与罂粟的初次交锋,到岳阳城的连场血战,再到西夏宝藏内的斗智斗勇。将近两年,他几乎时刻被安萧寒和花语夕的阴影笼罩着。
如果今夜,他能成功击杀安萧寒,花语夕是否也会因此伤心欲绝呢?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花语夕并非如她表面看上去般,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毫无底线的人。他的这个想法并没有任何根据,只是纯粹的一种直觉,让他不愿相信,这个屡次与他为敌、试图利用他并想置他于死地的绝色美女,真的只是二七会又或安萧寒的一件集智慧、美貌与武功于一身的“超级武器”。
她加入二七会,到底想从中得到什么?权力、财富还是别的什么理想?她与安萧寒、与这个世界间,究竟还有那些感情羁绊?她那张精致的面庞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蓝桥的思绪一片混乱,却知道此刻不宜胡思乱想,便强又平复下心神,摸出怀中的半部残卷,在灯火下翻阅起来。
避免胡思乱想的最好方式,就是在另一件事上集中注意力。
这半部秘笈他已看过多次,从河西返回中原时,他把其中每一字每一句都细细咀嚼过,却再未得到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