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的来历,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说你的医术也是习自徐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先生虽说经常随蓝玉征战,没有战事时却也常驻京城,因其医术的关系,经常被各府的达官贵人们请去给他们府里或有关系的患者诊病,据闻就连当今的建文帝也曾蒙他医治。当然,我家也是其中之一。”
“你家有谁患病吗?”
“就是我。”花语夕苦笑道,“我幼年时患有一种怪病,经常没缘故地突然晕倒,于是家父便请了徐先生来,为我诊脉开药调养。”
“后来他给你治好了?”
“算是稳定了吧,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再犯。”花语夕似乎不愿过多提及这段往事,轻描淡写地道:“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六七年,我和徐先生见得多了,便也跟着他学了不少医理,算是久病成医。后来我们迁到江浦,我烦闷时便喜欢去他的药庐,他把医书借给我看,还和我讨论一些疑难病症的处理思路,久而久之,我也就多少会了一些。”
“你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蓝桥也不知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是想多知道些徐秋雨的事,又追问道:“你说你的病情算是稳定而非痊愈,莫非还留有什么后遗症?”
“若是思索一件极困难的事,导致心神损耗过大,我还可能会再次晕倒。”花语夕偷瞄了蓝桥一眼,咬了咬嘴唇,怯声道:“还有就是,因为小时候用过的药太多,以致后来一旦脚上出汗,就会有一种像是药味的奇异气息。”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低得几不可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蓝桥想起和她在雾濛山下烤火时,她脱下的鞋袜可令蚊虫不敢靠近,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花大家赤足示人的背后,竟还藏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苦衷。以另一个身份活在世上的辛苦,由此可见一斑。”
“公子别说了,奴家最不想提的就是这件事。”花语夕臊得双手捂住通红的脸颊,赌气似的鼓起了嘴,大嗔着道:“公子还笑!奴家都丢死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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