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盛庸身除了铁盔、铁甲和铁面的锈油气息,还掺和着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味。花语夕从未嗅到过这样特别的花香味,却又不解为何一个统率几十万大军的将领,身会有这样的香气。
盛庸的目光凌厉至仿佛能把她的心事看透,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本将曾在济南之战中受过伤,不想伤口发出的臭味丧了军心,便让人采了些当地的野花野草炼成精油,用久了就是这个味道。”
除了盛庸,蓝道行也对她的到来表示激动。
散会后,蓝道行把花语夕送出中军帐,一边领她前往军需官安排给她的小帐,一边给她讲述军中发生的事。
花语夕一路好奇地打量着营中的各处细节,边走边问:“我们的楚水军也在这里吗?练兵练了那么久,他们现在究竟有多少战斗力。”
“我们的阵地在马谷山,是参与此战所有部队中离青州最远的,我也是为今日的中军议事才赶过来,等下还要回去。”蓝道行苦笑道,“唉,大帅还是不信任我们,所以故意把我们投闲置散。楚水军虽然只有四千人,但他们无一不是我精心训练出来的,只要经过几次实战,我有把握把他们带成精锐中的精锐。”
花语夕默念了两遍“马谷山”,见前面就是安排给自己起居用的小帐,轻声道:“送到这里就好,蓝帅军务繁忙,不必太为我挂心了。”
蓝道行说一声“小姐多保重”,别了花语夕,径自返回楚水军驻扎的马谷山阵地。
花语夕掀开帐帘,就见张仲杰坐在她的帐中,正含笑等着她进来。
“你怎么在这?”她黛眉微蹙,有些心烦地看了张仲杰一眼,弓身钻进小帐。
反正这是中军大营,人多眼杂,张仲杰不敢公然乱来,且听他有何话说。
张仲杰首先表达了他对和花语夕重新站回同一立场的欣喜之情,然后略微凑近,又低声道:“这是天赐给我的良机,我一定会牢牢把握,把你追到手。”
这次他不止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对花语夕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且弄得大营之中人尽皆知。
每天早,他都会恭候在花语夕的小帐外,等她出来,为她送一支今日新采的还沾着晨露的野花。
“你头发有只蛾儿,看我捉它下来。”不等他伸手,花语夕早溜之大吉。
晚,他又在花语夕的小帐外轻唱情歌,其中不乏各种肉麻露骨的歌词,惹得许多爱热闹的军士凑近围观,还暗中开盘,赌花语夕什么时候应下张仲杰的示爱。
张仲杰的武功比起在京城时更有精进,时常赤着身,与军中的高手们比试摔跤。当然,他会故意出现在花语夕经过的地方。
他的四象无极深不可测,若单以内功论,天下已罕有人可以企及,军中的普通高手自更难望其项背,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摔成什么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