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筱仍未能痊愈。
“你的腿……”花语夕轻声道。
朱清筱本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却被花语夕害得摔断了腿,心中自是无尽的苦楚和愤恨,平日也最恨有人提起她的腿。
她倏地停步,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花语夕道:“关你屁事!这是你一个贱奴婢该问的话吗?”
“是奴婢失言,请郡主小姐恕罪。”花语夕垂首道。
“一句失言就可以吗?”朱清筱怒道,“给我跪下,蓝桥哥受你魅惑放任你,我就替他好好管教你一下。”
此处虽不是燕王府的门口,却也是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不时有路人经过。朱清筱让花语夕当街跪下,委实让她有些难堪。
不过花语夕没有太多犹豫,一整裙摆,从容在朱清筱身前跪下道:“郡主小姐恕罪,奴婢想再问一遍。”
朱清筱瞪着眼道:“问什么?”
“郡主小姐的腿,在北平可有良医诊过?”
“废话!全北平的名医哪个我没看过?吃过的药,扎过的针数都数不过来,这腿却还是这个鬼样子。”朱清筱仿佛被点着的火药,气得直跺脚道:“哪天若让罂粟那贱人落到我手里,我非活剥了她的皮不可!”
“不应该呀……”花语夕黛眉微蹙,沉吟着忖道:“那种程度的骨折并不难治,北平的郎中没道理治不好。”
朱清筱见她心不在焉,更是怒不可遏:“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奴婢是说,请郡主小姐惩罚。”
朱清筱也不客气,微微提起裙角,从裙下伸出一只绣鞋道:“我这鞋有些脏了,你给我擦干净吧。”
花语夕一怔,刚想问朱清筱用什么擦,后者已没好气地道:“用你的袖子擦。”
“遵命。”花语夕被她小孩子式的“恶劣”弄得啼笑皆非,一边用衣袖为她擦鞋,一边盯着她的小腿出神。
“走了这么多路,郡主小姐的腿酸不酸?要不要奴婢给你揉揉?”她膝行一步,仰头看着朱清筱道。
“也好。”朱清筱神色稍缓,在街边的一条长凳坐下,伸出一条腿道:“你揉吧。”
于是花语夕一边替她揉腿,一边细察她的骨骼、肌肉和血流经脉,同时思索可能对应的病症。
朱清筱看着花语夕秀丽的容颜,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起,冷笑道:“我知道你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你也给我记住了,不许勾引我蓝桥哥,他已经有夫人了,而且是文昌侯府的大小姐。就凭你一个鸡头子的身份,给他提鞋都不配。”
“是是是。”花语夕轻笑一声道,“但我若不止一个鸡头子的身份呢?”
朱清筱愕然道:“你什么意思?”
“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放!”
花语夕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