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跳过来了……”朱清筱霍地站起,吃惊地原地走了几步。
花语夕也翻身坐起,笑吟吟地解释道:“你的腿伤其实早好了,之所以还使不力不能正常行走,其实是你心结未解。你自断腿以来,变得愈发自卑,似乎一生都要毁在这条腿似的。这种自卑就像一种恶毒的诅咒,让你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哪怕你**已经痊愈。”
“所以你才……”
“我知你恨我入骨,便故意用这个来激你,让你重新从仇恨中找回力量。”花语夕一摊手道,“你面对外人,甚至面对蓝桥哥蓝枫哥都会自卑,唯独面对你痛恨的罂粟不会,所以在追我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就忘了你的心病,你的腿早已无碍,跳过一条三尺宽的水沟,当然不在话下。”
朱清筱也不知有没有把花语夕的解释听进去,兴奋地一会从水沟这边跳到那边,一会又从水沟那边跳回这边,时而又张开手疯跑几步,开心得像个吃了糖的孩子。
花语夕知她憋坏了,便也由着她跑跳,心道自己这记耳光,吃得总还不算太亏。
“所以你真是罂粟?”朱清筱最后蹦蹦跳跳地回到花语夕身边。
“如假包换。”花语夕莞尔道,“怎么?还想咬我?”
“害我吃了两年的苦,我咬死你!”朱清筱试图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最后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是伴着泪水的笑。
花语夕没想到她如此“没心没肺”,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对她的伤害,既觉得欣慰,同时也有又还了一笔债的轻松感。她一窜而起,神色夸张地朝着一条空巷跑去:“啊啊快跑呀,小郡主咬人啦!”
“好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绕着弯骂我是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给我站住……”朱清筱撒腿便追,二女一追一跑,消失在斜阳下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