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到日落,前来挑战的怀柔营战士不下数百人,却无一人能沾到那碗水的边。甚至还有人想出歪点子,蹑手蹑脚地从蓝桥背后靠近,不去动那碗水,却向蓝桥本人偷袭。
不料蓝桥就像脑后长眼一般,手掌闪电似的一挥,立时把那人手中的长矛纯以掌刀斩断。
另一名战士借机搬起一块三十多斤重的大石头,猛地朝水碗砸去,眼见蓝桥的手来不及回救,不料他却从嘴里吐出一口真气化成的劲风,硬是把那大石头推得偏了两寸,咚的一声落在一旁。
还有几名战士结成战阵,相互掩护地朝水碗靠近,试图凭借人多打翻水碗。
蓝桥随手拾起一根小树枝,就在那水碗方使开“霞满东方”,但见枝影处处,战士们手中的兵器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击,总能被蓝桥的树枝扫倒,且被扫中者无不被震得手发麻,只得无奈放弃。
到日沉西山,众战士见那碗水仍纹丝不动地放在蓝桥身前,知道蓝桥的功夫深不可测,尽皆敬服。
“别把我当老好人,也别想糊弄我。”蓝桥最后把战士们召集至帅台前的广场,声震山坳地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用最严的方式训练你们,凡是不满足我要求的,一律滚回家去,怀柔营没有闲饭给你吃。至于违反军法军纪的,一律军法从事,绝不手软,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战士们齐声高呼。
当晚,蓝桥在帅帐中写下一封书文,简述了到任第一天营中发生的事,派人送回北平,交朱高炽览悉。
他刚放下笔,就听花语夕在帐外唤道:“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蓝桥一边将书文塞进信封,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你以后直接进来就是,不必报门。”
“奴家这不是怕,万一公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奴家撞见不好嘛。”花语夕说着掀帘进帐。
蓝桥瞪眼道:“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谁知道呢。”花语夕耸了耸肩,狡黠地一笑道:“毕竟你和小夜分别也有一段时日了,到晚一个人孤零零的,谁知道会想什么。”
蓝桥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转移话题道:“来找我什么事?”
“奴家是想问,奴家晚应在何处就寝?”
蓝桥这才意识到,没人为花语夕准备小帐,奇道:“怎么搞的,你没找军需官说吗?搭顶小帐不费什么工夫,几个人很快就弄好了。”
“我说了。”
“你说了什么?”
“我问他,我能不能也睡在帅帐里。”
蓝桥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语夕白他一眼道:“别忘了小燕王他们为你造势的绯闻,我对你越主动,越是热情地倒贴,就越能衬出你的威风。现在绯闻还没传到营里,等传到了,总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