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忽又看了看自己的赤足,问凌羽飞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看女人脚指甲上涂花汁?”
“别问我。”凌羽飞连连摆手,“我代表不了别人的想法。”
他们在树林里直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看到月色下一道人影飞速朝他们掠来。
“哼,可真够耐久的。”花语夕看着越来越近的蓝桥,不无嘲弄地自语道,“怎不把那女人也一并带回来。”
凌羽飞把蓝桥迎进树林,有些不满地道“怎么那么久才来,还以为你出事了。”
“无碍。”蓝桥摆了摆手,走到花语夕面前道,“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花语夕没好气地道“总不能是摸了那女人的首饰跑来送我吧?”
“你看。”蓝桥手伸到背后,从大氅里摸出那柄玛瑙石鞘的宝剑,得意地道“虽然不是首饰,但刚才你说喜欢,我就给偷来了。”
花语夕心中感动,却仍嘴硬道“少来,若只是放迷药然后摸一把剑,需要用这么久?你定是还干了什么别的事!”
蓝桥愕然道“干什么事?”
“你自己心里清楚。”花语夕跺了跺脚,“你们男人喜欢干的事,我可说不出口。”
凌羽飞一听花语夕又把自己也骂进去,无奈推了蓝桥一下,问道“你好好交代,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们都急死了你还卖关子。”
蓝桥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背撞上一根树干,咳了两声道“我真没干别的,就是为了偷那把剑来。那平托娅似乎会点西域的邪门武功,我怕一下制服不了她,所以才想说用迷药,难道你们以为我如此是非不分,还趁机寻花问柳不成?”
月光从树枝间的缝隙照下来,照在蓝桥的脸上,衬得他脸色苍白得可怕,还有几滴冷汗也清晰可见。
花语夕一个激灵,颤声道“公子受伤了?”
她立刻又朝凌羽飞吼道“你干嘛推那么大力?”
“我没用力啊。”凌羽飞委屈地道。
“是鬼力赤。”蓝桥直到此时才道明真相,“我迷晕那女人,拿了剑刚想走,正撞见鬼力赤迎面进来。”
凌羽飞担心地道“你们打起来了?”
蓝桥点点头“还有你提到过的鲜卑人拓跋良,以及吐蕃的青元上师。”他顿了顿,向凌花二人缓缓讲起方才在小帐内的惊魂一战。
当时他拿了宝剑刚要钻出小帐,忽然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
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是鬼力赤来了。
流光剑无声无息地离鞘而出,蓝桥持剑遥指帐帘,心灵立即与流光剑连成一体,无分彼我。
一瞬间他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忘了北平城,甚至忘了在小树林等他的花语夕和凌羽飞,完全与天地结成一体,人和剑再难分彼此,只剩下不着一物的纯粹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