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夜菱战戟一摆,杀气腾腾地往那营房走去,花语夕试图叫住她。
然而风夜菱便好似充耳不闻,根本就喊不住,待花语夕一跺脚想追,前者早跳过那营房所在的院墙,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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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台不知道,此刻与他相隔五丈对峙的蓝桥,正和他有出奇一致的想法。
如果能一举打败阿鲁台,自然能使己方声威大震,同时使鞑靼军士气大丧,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就算无法一举战胜,也可以尽量拖延时间,给花语夕风夜菱等人在关内放毒。
而这正是最有趣的地方,当一场对决的双方都怀有拖延时间的心思,那么这一战就注定不会精彩。
此刻关城内的所有驻军都已撤出,包括伙夫和工程兵等非战斗部队,就只剩下花语夕、风夜菱和以武羿为首的二十名琅琊军战士。
说不担心就是骗人的。
但他此刻能做的,只有尽力拖住阿鲁台,不让鞑靼军在北关找到任何可以突围的机会。
这同时又是他最有机会战胜阿鲁台的一战。
拜这场天降的大雪所赐,居庸关所处的关沟地带温度极低,几乎到了泼水成冰的地步。阿鲁台的鎏金龙火棍若仍想在两端棍首喷出火苗,就需要消耗他更多的真气。
而蓝桥自悟出天地橐龠之道,真气可谓取之无禁用之不竭,见阿鲁台想和他拼消耗拖时间,不由心中暗笑。
你想耗着,谁又不想呢?
蓝桥使出偏稳健的保守剑路,一边和阿鲁台过招,一边盘算着等先把对方气力消耗至差不多时,再一举克敌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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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房内洒着一大摊血迹,武羿满是血污的头低垂着,无力地倚坐在墙边。
索罗、耶帕乌里、拓跋良和青元上师围在他的四周,不断拷打逼问武羿有关此次行动的细节,但无论他们怎样发问,武羿都只是一言不发。
四位塞外高手中以拓跋良的汉语最好,他一边把玩着手中镶嵌着七颗宝石的华美宝剑,一边踢了踢武羿地腿,悠然道:“我们鲜卑人最重信诺,只要你告诉我,带你来放毒的人在哪,我不但保你现在不死,还可保你整个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武羿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不知道。”
“你最好搞清楚形势,你已中了上师的青墨秘掌,就算我们只这么看着你,再过一刻钟你也会毒发而死。”拓跋良继续劝说,“人死如灯灭,命若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信仰忠诚,全都是狗臭屁,只有实实在在地活着,才最有意义。”
武羿是在放毒后返回小云台的路上被人盯上的,他被青元上师在大腿后侧打了一掌,且战且退地跑到这里,终被敌方的四大高手围困。
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