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冷笑,纵马再次奔向蓝桥。见蓝桥也拨转马头和他对冲,他的心中更加得意。
他有自信在这一回合将蓝桥挑落马下。
鎏金龙火棍闪电般出手,先是打横扫向蓝桥左肋,却又再半途变招,捅向蓝桥的心窝。
在不可逆转的奔马带动下,蓝桥没有丝毫躲闪的空间,只有和阿鲁台硬碰硬这一条路可走。
按照阿鲁台的估计,蓝桥此刻的功力应已剩下不足四成,就算不被他当场震毙,也至少会被他打至重伤。
蓝桥却心道一声“来得好”,运起心法中的橐龠之力,天地中蕴藏的能量和元气从四面八方涌至,眨眼间汇聚到手中的流光剑上。
他双手持剑,面上泛起肃然的神光,流光剑由上至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劈斩在阿鲁台的棍首上。
“当”!
金属交击伴随着真气碰撞,巨响震彻天际,就连城头的鞑靼士卒也忍不住捂住耳朵。
阿鲁台只觉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狂涌而来,浑身猛地一震,若非双脚死死勾住马镫,已经被对手的这股巨力震飞出去。
但侥是如此,他仍觉得四肢百骸如被搅碎般地难受,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同时自然也清楚,蓝桥方才刻意隐藏实力,就是为了在这回合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二骑交错而过。
蓝桥奔回本阵,流光剑在己方战士一浪高过一浪的助威声中遥指阿鲁台,冷喝一声道:“阿鲁台,还敢再战吗?”
阿鲁台虽受内伤,表面除了面色略微苍白倒也如常,是以旁人看不出他在刚才那一回合中其实已经败了。
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和蓝桥打吧,自己一招不慎受了内伤,再打下去只会自取其辱,不打吧,此刻己方占着优势,外人也看不出他受内伤,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回去,无异于认输求饶,未免又招人耻笑。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居庸关的城头上忽然敲响鸣金之声,抬头一看,却是孛赛因帖木儿在命人敲锣,示意他退回来。
阿鲁台心叫这锣敲得“是时候”,长棍朝蓝桥晃了晃,挑衅地道:“想取我首级,先试试能否挡住我的五万雄兵吧。”
他保存了颜面回到关内,孛赛因帖木儿急匆匆地赶过来道:“大事不好了。”
“好好说话,什么事不好了?”阿鲁台把刚才与蓝桥一战失利的火气全迁怒到孛赛因帖木儿身上。
“是那个毒烟,现在已扩散到满城都是了。”孛赛因脸色惨白地搓着手,几乎不知怎么办才好。
“巴木图真他娘的废物,剿几个小毛贼到现在还剿不干净。”阿鲁台不屑地道,“毒烟怎么样?不就在鸡窝那边毒死几个人吗?”
“那毒烟……那毒烟是一种快速传播的瘟疫。”孛赛因终颤抖着说出重点,“也不止鸡舍一处,关城内总共有十几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