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以身犯险?”
“就是知道危险,我才更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蓝桥缓缓地道,“其实即使出了山海关,鬼力赤只要大军在旁,就不会有完美的刺杀机会,咱们必须足够耐心,等待最好的机会。”
花语夕听他说“咱们”要有耐心,而不是“你”需要有耐心,心中一暖,嘴上却仍不服软:“什么是最好的机会?你不会让我等个十年八年吧?”
蓝桥摇头道:“他们回到关外后,内心的紧张和警惕会随时间逐渐降低,但这还不够,我们还需要等待。”
“等待什么?”花语夕追问道。
“当然是等待他们大军分散的时候。”凌羽飞不知何时已踱到两人不远处,哈哈一笑道:“鞑子是草原上的游牧部族,打仗时集结,休战时自然要回归各自的部落接着放牧。他们的部落遍布草原,总不能都陪鬼力赤先绕路去王庭。出关后过不了几天,他们肯定要随各部落的首领散开,到时候鬼力赤身边只剩他的亲兵队,我们再要下手就方便得多。”
蓝桥讶然道:“子翼兄也要去?”
“不止你的子翼兄,还有我。”风夜菱先走到花语夕的身边,围着她绕了一圈,又拍了拍蓝桥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别想甩开我。”
四人在琅琊军内借出四匹战马,用过午饭后动身,沿燕山北麓一路向东,准备在山海关外“恭候”鞑靼军,再一路尾随,等敌人分散后执行刺杀。
他们在关外尽情地纵马奔驰,看着忽高忽低的丘陵和缓坡、山脉、疏林、湖泊与河流从马蹄畔飞掠而过,看着一望无垠的雪原,看着日出和日落,心底那层来自居庸关一战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日月天地为伴的豪迈和洒脱。
在追击的过程中,凌羽飞的战鹰“小灰”发挥了关键作用,使他们可以随时得知鞑靼军的位置和动向,然后得以从容不迫吊在敌人的大队之后。
到离开居庸关后的第七天傍晚,小灰传回信号,敌军已开始化整为零,返回各自的部落所在地。蓝桥当即作出决定,先原地休整歇息,等第二天的凌晨时动手,刺杀鬼力赤。
四人在一片疏林内栓好了马,各自寻了一根树干倚着坐下,花语夕从马鞍上悬着的挂袋里取出四份“五两半”,分给众人道:“吃得饱饱,等下有力气干大事。”
风夜菱先是咬了一口,然后对蓝桥道:“拿点酱来?”
蓝桥一怔道:“你不是不用酱吗?”
“那时不用,现在用了。”风夜菱瞪他一眼,“怎么?不行吗?”
“行行。”蓝桥讪笑两声又问,“甜面酱、生鱼酱、金蒜酱和青梅酱,你要哪个?”
“我就要青梅酱。”风夜菱想也不想地道,“看你的小青梅酸不酸。”
花语夕被她逗得莞尔,把青梅酱递给她道:“酸,都快酸死了。”
用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