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失色,妳以足尖挑动池水,恰与妳方才赤脚试探水温的姿势一样,直到妳卷起裙摆踏进菱池,我都始终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些什么。妳是如此完美,以至于仅是远观,都能让我怦然心动。”
风夜菱被他說得赧然,垂下头低声啐道:“呸,都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会說些有的没的哄女孩子,静姝姐不也完美吗?还說什么仅是远观,人家现在什么便宜不都给妳占了?”
“不够,还不够呀。”蓝桥再次把身旁的佳人搂紧,在她的耳畔道:“我的好菱儿,我一辈子也赏玩不够。”
风夜菱“嘤咛”一声,脸羞得更红,却任由蓝桥搂着,目光望向窗外随风摇摆的纸灯,轻声吟道:“灯下悠悠青竹影,不似月圆,恰似月圆,何处千里共婵娟。”
蓝桥知道她是在說他们初遇时自己临场发挥的那首小诗,便接着道:“风起沙沙潜入夜,不似珠帘,恰似珠帘,浮华一梦度流年。”
“夫君呵,就是这首诗。”风夜菱目中似隐有泪光闪动,“那天在小云台上的山洞里,我和静姝姐奋战到最后一刻时,我心里想到的就是这首诗,那时我甚至来不及回忆妳的容貌。”
“砰”!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夜空爆开,二人一齐仰望,看着那烟花从绽开,盛放,凋零,最后消失不见。
“砰”!
又一朵烟花升起爆开,二人这才记起今日是小年夜,有百姓燃放烟花本不稀奇。
风夜菱幽幽地道:“人道居安思危,就像这烟花一样,当妳身在福中,经历过花朵的盛开,就总会想到凋谢时的情景。如果有一天夫君不喜欢我了,或许我也会像这烟花一般,悄然消失,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相识的情景,不会忘记那首诗。”
蓝桥暗叹一声,知道李静姝的出现带给风夜菱极大的不安全感,让她产生自己会更爱李静姝而忽略她的忧虑,不禁将她搂得更紧:“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爱也不是切西瓜,切一块少一块的。”
风夜菱对他这比喻感到新奇,追问道:“不是切西瓜那是什么?”
“是种西瓜。”蓝桥莞尔一笑,“只要够肥力够滋养,瓜总会越长越大的。”說罢他还不怀好意地摸了摸风夜菱的肚子。
风夜菱顿时羞得俏脸绯红:“夫君坏死了,人家說正经的呢。”
“那我换个說法。”蓝桥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爱更像是酿酒,在相遇时撒下酒种,让其在时间中发酵,时间越长,酒才越发香醇。而妳,就是那坛让我欲罢不能的美酒。”
风夜菱感受着蓝桥在她身上移动的手,忽然发觉他正在抚弄自己背上的伤疤,有些难过地道:“可我已不再是那时的我了。”
她在抗倭时受过伤,在居庸关一战中又多处负伤,虽都不致命,但仍留下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疤。
“我的傻娘子。”蓝桥微微一笑道,“妳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