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便听闻升龙府多有谶纬异事,称黎护有称王的气象。我等都以为,只是云国东厂欲要借机动摇黎朝朝堂而已……”
冯处面色难看,继续躬身谢罪道:
“殿下,是我等绣衣使疏忽大意,未曾留心,致使这般措手不及,请殿下恕罪……不过此事,万万不可让黎卫宁那边得知啊!”
岐王此时也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听闻冯处此言,立时反应了过来。
他们以送黎卫宁归国为条件,从他口中掏出气运之法。
但此时黎护造反自立,想要送黎卫宁回去,就不是那般简单的了!
黎卫宁显然也知道,云国兵锋所至,夏国西南动荡,绝对不可能抽调兵马前往黎朝助自己复位的。所以若是让他得知这个消息,这气运之法是想也别想!
岐王眉头皱起,沉声道:
“此事只能瞒一时而已,就算为了气运之法,咱们也不可能一直将黎卫宁软禁起来……”
说到这里,岐王猛地一咬牙,道: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将气运之法拿到手中!传本王旨意,召集西南招讨司、江城府一众文武,前来议事。你再将黎卫宁请来,让他当真众人的面,将秘法交给本王!”
岐王冷声道:
“一众文武之中,有父皇心腹,有本王一众兄弟的门生。当着众人之面交给本王,他总可以放心的!”
冯处闻言,嘴巴一喏,犹豫片刻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道:
“殿下,你可想清楚了?”
岐王闻言,下意识扭头朝他看去。
冯处神色有些挣扎,斟酌片刻,方才沉声道:
“黎卫宁此前说过,当初升龙府之变,乃是为了铲除一直躲在幕后执掌朝政,将历代黎朝君王当做傀儡的黎朝开国之君黎醒。”
“有些話,本不該我这个臣子说出来。但殿下您如今、储君之位已经板上钉钉……若是,若是将这个气运之法原原本本地献上去,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先不说会不会被当做傀儡这种事情,就说这古往今来,册立储君之初,哪个不是皇帝所钟爱的,視之为能够托付江山的子嗣?
但后来呢?随着储君威望、势力原来愿庞大,皇帝便不可避免地生出忌惮之心。稍有不慎,便是朝廷不稳,天下动荡!
自古以来,皇帝与储君,若是两方皆强势,便会成了二龙不相容的命格。
岐王闻言,深深地看向冯处一眼,摇头道:
“你是绣衣使,父皇安排在本王身边的亲军心腹。这些话你说了,代表了什么,你可清楚?”
冯处闻言,下意识地神色一肃,咬牙道:
“臣是大夏的臣子,而殿下,才是大夏的希望……百家弟子在殿下麾下通力协作,一扫朝堂之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