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今年被祸害得太惨,没几年缓不过来,我们拿过去也是负资产,还不如留他看着门呢。老严虽然战场上怂了点,但那是我们和蒙古人双方逼迫的结果,实际上他家还是很有根基的,应该能看好这个门。”
夏有书看了看周围,又悄悄指了一下正在前面为严忠范主持仪式的青阳梦炎,说道:“昨天我跟青阳摸了摸口风,他似乎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他是出于大战略的考虑,把严忠范立为榜样,才好吸引其他蒙古世侯跟风啊。”
青阳梦炎本来打这场仗还有些不情不愿的,结果大胜之后也上头了,开始考虑更长远的大战略了。对于世侯们来说,他们在属地内生杀予夺的大权就是最大的利益,多少荣华富贵也换不去。如果宋朝想把严忠范树立为一个典型,吸引世侯来投,那就得学蒙古人那样,继续把他分封在东平,允诺给予他充分的自主权,如同唐季节度使一般……但这正是赵家大忌!
“啊?”谢光明吓了一跳,“南边能同意这事?他们老赵家不是以夺自己人的权为生的吗?”
“世界不一样了啊,现在蒙古人咄咄逼人,不放权怎么行?南边在两淮,在京湖,在四川,那些武将不已经跟割据差不多了吗?而且京东路地界上已经有了我们和李璮两个先例,再开一个也不是不行嘛。”
“等等……”谢光明盯着夏有书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夏总参,你莫不是收了严忠范的贿赂,帮他游说来了吧?”
夏有书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茬,还能这样?对啊,还能这样啊!
他偷偷一拍大腿,说道:“对啊!你说的有理!我们应该以这事为筹码,讹严家一笔啊!他们自己的家业,应该他们自己争取去嘛,我们帮他们费心,适当收取点费用也是合理的嘛!你说我们该要什么?赔款、割地还是关税协定权?”
谢光明差点被他逗笑了,掐了一下胳膊,又摇头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这事咱俩也决定不了,还是报上去让大会操心吧。但是我还是觉得,严家实在不靠谱,他家可是有墙头草传统的啊,说不定哪天……”
这时,他突然瞟到了右前方的夏富,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夏有书附耳说了两句。
夏有书瞪大了眼:“这,这能行吗?”
谢光明嘿嘿一笑:“我看比严家够格多了。”
夏有书按着太阳穴道:“你刚才是不是说得先回去打报告来着?”
谢光明一摇头:“打了报告,要是过了,不还得先来试探试探他们?还不如先试探了再报回去呢。放心吧,我又不保证什么,不过是暗示一下而已,就算出了岔子也只是我一个人胡言乱语,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他潇洒地往前走去,走到夏富面前打了个招呼,说道:“少将军,辛苦了。”
夏富刚才也差点睡过去,见来了熟人,终于感觉解脱了一点,哈哈笑着说道:“啊哈哈,还好,谢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