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卖银矿了。但是之前银矿贸易利润率不显,他也只是当作跟渔业农业一般的产业,现在才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财源啊!
他身边的潘阜见他这表情,知道事情有指望了,于是趁机拱火道:“此事倒也不能怪贵国人,毕竟不知者无罪。真正可恶的,是那些明知炼银之法却绝口不提,反倒趁机欺瞒尔等的东海人啊!”
北条政村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这位来自外国的使节。本来,幕府对外国势力奉行的是“不接触”政策,你民间来经商我不管,但官方想跟我交流一概敬而远之。这次,为了获取炼银法,这个惯例终于被打破了,此事的影响不知有多深远。
虽然获得了炼银法,但政村仍不太甘心,对潘阜道:“贵国教导我国炼银法,我方感激不尽。不过,我方可以用炼出的白银答谢贵国,至于结盟对付东海与大宋之事,还是需要慎重……”
“哈哈哈……”
没想到,潘阜听了竟无礼地大笑了出来,然后摇头道:“事到如今,难不成执权大人以为贵国还能与我朝脱得开关系吗?我等使节途径平安京来到镰仓之事,并非秘辛,早晚会传出去。贵国已经多少年没有外使来访了,要是入了外人之耳,他们会怎么想?难道不会猜忌你我联手然后加以提防吗?更别说炼银之法关系重大,除非执权忍住不用,任凭银矿外流,否则只要一动,外面那些东海人早晚得知。难道你不怕他们反而过来兴师问罪吗?”
说完,他面色严肃地看着北条政村:“事到如今,贵国只有与我国联手,携手共对东海国一途了!”
北条政村听了,心中大惊,难怪当初时赖大人坚决不肯外使来镰仓,原来只要有人来了,那就具有不同的政治意义了!
他被将了一军,首先是恼怒,反过来威胁潘阜道:“哼,难道潘使不怕我砍了尔等的脑袋,去向东海人和大宋谢罪吗?”
没想到潘阜听了,非但不惧,反倒再次大笑了起来:“我等受皇帝差遣出使贵国,便身系天子颜面。我一人性命事小,天子颜面事大,若我有失,皇帝必兴兵来讨。嗟尔日本,难道胆敢冒犯我朝天威吗?还真以为我朝在山东退了一步,便是尔国能冒犯了的吗?”
政村听了也是一震,没错啊,大宋和东海国不好得罪,难道蒙古人就是好得罪了的吗?
不过很快,潘阜又换上了和善的表情:“当然,就皇帝和我等的本意,是绝不愿意与日本国交恶的,反而想要与贵国交好。执权再考虑一下,既然贵国已经必然跟东海国产生龃龉,那么是把我朝引为外援的好,还是视为外敌的好呢?”
政村被他先兵后礼了一通,默然无语,只得挥手道:“且待我等商议过吧。”
他本没打算立刻恢复,还想着尽可能拖上一阵子。但时也,势也,不久后另一个坏消息传来,东海人在佐渡岛占了土地,与上面的被流放者勾勾搭搭,这是想干嘛?
一方面是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