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位辛苦,且立在一旁听差。你便是杨景林?”
“阎……阎……阎王爷,小的冤枉啊。”
有一旁的小文官怒斥道:“嘟!大胆!此乃地府玄冥宫秦广王,再胡乱称呼小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杨景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头不止:“秦广王,小的冤枉啊,冤枉啊~”
“别来这一套,来我这儿的就没有不喊冤枉的。”顿了顿,秦广王又道:“来呀,取功过簿来,且看看这厮可有作恶。”
杨景林一听冷汗都下来了,不作恶他哪来的那么些家产?不作恶他是怎么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有文官接了黑白无常递过来的功过簿,点看一番,随即朗声读了起来。
这一读就停不下来了,小到杨景林六、七岁堵邻居烟囱,大到收人钱财放过凶手,一桩桩一件件听得杨景林汗如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官合上功过簿,气愤道:“此等大奸大恶之徒,不严惩不足以正视听,还请秦广王从重发落!”
秦广王却为难起来:“是该严惩,只是生死簿上此人尚且有二十年阳寿,本王不好擅自删减。”
杨景林一听立马心里一喜,还有二十年阳寿,这岂不是说能逃过一劫了?
这时那文官又道:“大王此言差矣,寻常自是不能更改生死簿,可此等奸恶之徒,便是勾了其阳寿又如何?”
另一侧一个文官站出来,道:“下官不敢苟同,这生死簿乃天条所系,大王还是不要随意改动为妙。”
秦广王左右为难,叹了口气,说道:“杨景林,你让本王很为难啊。不过谁让你得罪了本王兄弟呢,本王不好勾你阳寿,不过下个油锅还是可以的。”
“啊?”
方才阻拦的文官又道:“大王不可,生魂下油锅,此事无有先例,只怕有些不妥。”
秦广王摆手道:“无妨,便是有些不妥,本王担了便是。”
小命暂时保住了,可下油锅同样不好受啊。杨景林磕头如捣蒜:“大王开恩啊,小的瞎了狗眼,得罪了费……费仙长,小的愿意磕头赔罪,小的再也不敢啦。”
那文官又再次劝阻:“大王,还请三思啊。”
“这……”秦广王捋着胡须沉吟了下,转头道:“贤弟,你看为兄该如何处置啊?”
只见一团烟雾升腾而起,转眼化作了费景庭。费景庭笑着朝秦广王拱手道:“多谢大王替我撑腰,不过大王不必为我坏了规矩。此人业障在身,他日阳寿耗尽,大王再行发落便是。这生魂下油锅,却是于理不合。”
秦广王不高兴了:“诶?贤弟怎地如此生分?前次不是已经约为异姓兄弟?”
“哦,这却是我的不是了,蒋大哥!”
“这才对嘛。”
秦广王目光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