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握住了符芸昭偷过的那面杏黄旗。
前半夜平安无事,临近子时,梅三姑骤然起身,道了一声:“来了!”
与此同时,费景庭脑中一声轻响:“叮!发现邪祟,当前任务已变更,请宿主镇压邪祟!”
那老太一言不发,起身到了偏厅正中,敲着鼓浑身抖若筛糠,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言语,费景庭猜应该是满语。
手掐法诀,暗自开启阴阳眼,定睛看过去,便见那老太周身黑气环绕,那黑气时而化作狰狞狼头,时而又化作苍鹰翱翔。
身侧的梅三姑一抖杏黄旗,翻坛咒念出,手决一掐,两团黑气凭空而出,凝聚成两尊鬼神,一持关刀,一持长枪,正是当日符芸昭所用的猖兵。
猖兵护佑身前,梅三姑笑吟吟道:“费先生稍待,我除了那邪祟便回返。”
说罢,梅三姑引这猖兵往偏厅外行去。
费景庭叹息一声,起身也往外走。倒是那老太,只在那里跳大神,也不知有什么莫测的手段。
进到中院里,便见四周鬼气森森,游丝般的黑烟从西厢房里逸出,隐隐还听得若有若无的昆曲声。
手持长枪的猖兵凌空而行,在西厢房上盘旋一圈儿,汇报抱拳禀报,说得却是极其晦涩的言语,梅三姑听了皱起眉头,朗声道:“小心了,这厉鬼可不简单。”
话音刚落,西厢房里陡然亮起灯火,一道极其高瘦的剪影映在窗上,灯火明暗之间,那剪影骤然出现在了西厢房的房门前。
那瘦长的身影一身红衣,手如枯骨,面披长发,皮肤青黑,有如发了霉的橘皮,身形离地一尺,凌空而立。身旁两侧还立着两个低矮的身影,一红一绿,面容惨白,手中提着素白灯笼。仔细一瞧,却是两个纸人!
阴阳眼中,那厉鬼周身黑气凝实,游走着有如闪电般的黑色霹雳。
梅三姑倒吸一口冷气,道:“不是厉鬼,是凶煞!”
凶煞,大凶之物!有道是七鬼不如一煞,说的便是这玩意。
梅三姑手掐法诀,剑指一点,清声喝道:“敕!”
左右猖兵嘶吼一声,提刀挺枪便围了过去。与此同时,从偏厅里刮过一股阴风,黑雾蒸腾中,一头漆黑巨狼破雾而出,一口便咬在了凶煞左手臂上。
那凶煞右手猛的扼住巨狼脖颈,青黑色的利爪嵌入狼头内中,用力撕扯,那巨狼便惨叫一声化作一股黑烟消散。
猖兵杀到,长枪刺中凶煞胸口,那凶煞明明没有实体,长枪刺中却发出金铁之声。凶煞仰头咆哮,巨狼化作的黑烟尽数被其吸入口中。凶煞身上流转的黑色电光,顿时又凝实了几分。
梅三姑脸色大变:“不好,这凶煞善吞阴煞!阴煞不绝,其形不灭!”说话间敕令不止,两名猖兵不敢近距离缠斗,当即拉开距离与凶煞游斗起来。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