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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景庭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在符芸昭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别添乱!”
修炼?有这样呆呆傻傻的修炼法门吗?
符芸昭回思一番,却猛然想起,胎息法修到心动后期,需凝练神魂。而凝练神魂,又得外在无住无染,五欲六尘、时间生死都不可动其心。
瞧费景庭的样子,却是跟胎息法中凝练神魂的法门极其相似,莫非他已经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符芸昭有心试探,抬手朝着费景庭袭去。费景庭好似本能反应一般,抬手一引,卸开拳劲,闪躲几下,抽空一掌推在符芸昭肩头,推得小姑娘倒退连连。
“又做什么?”
“哦,我就是试试。”
符芸昭确定了,费景庭就是在凝练神魂。她先是长出一口气,随即心里又有些酸涩。不想她与他之间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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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符芸昭不再理会费景庭,要了钱买了早饭,吃过之后她便找地方炼蛊去了。
费景庭独自在家一坐便是一整天。渴了,便去喝水;饿了,便随便吃些点心。身外物再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眉心天眼。
下午时,倪秋凤来了一趟。
费景庭那冷漠的样子让她极其陌生,她回想了半晌,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引得费景庭如此对待自己。
接过费景庭递过来的药丸,倪秋凤终于失声问道:“景庭哥……你到底怎么了?”
费景庭茫然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说:“我在修炼。”
“修炼?”
这是哪门子修炼?难道修炼就要对自己如此冷漠?
从前闲聊时,费景庭倒是跟她提过一嘴修道的事,只是她从不放在心上。修道那种虚无缥缈的事儿距离她太远了,倪秋凤只当费景庭是在说笑。
上次倪秋凤跑来报信,随意被白贞庸带着人堵在屋里,费景庭出去应对,她在屋里隔着窗子看不太清,只当费景庭身上有功夫,却始终没跟道术联系在一起。
是以倪秋凤只当费景庭是在搪塞自己。眼泪夺眶而出,她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身后冷哼一声,一个女声道:“又是你,狐狸精!”
倪秋凤回头,便见关熙怡粉面含怒定在那里。
“你……”
“趁着我不在,又来勾引景庭。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是想从景庭这里占些便宜,最好一辈子给你们孤儿寡母的当靠山!”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正好,上次的账咱们还没清算。我与景庭好好的待在房里,你跑过来收拾的哪门子屋子?还替景庭收拾衣服,你不就是想气走我吗?告诉你,姑奶奶不吃你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