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罡蚀刻在玉牌里,吸纳虽然缓慢,却连绵不绝。单个或许比不上费景庭的修行速度,可叠加起来却是远远超过。
如此,费景庭接连布设了七块玉牌,这才返回来与符芸昭汇合。
小姑娘早已吃得满嘴流油。雪花牛排被她切成了小快,串在了竹签子上烤炙,只怕识货的见了定然会说上一嘴暴殄天物。
“景庭哥哥,这串好了,你来尝尝?”
费景庭接过来吃了一块,赞叹了两声。四下观望,只见黄叶随风簌簌而下,深秋萧瑟之意已浓。
刚要接替符芸昭来烤制鱿鱼,费景庭隐有所感,停下身形转头观望。沙沙声中,一个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杂乱的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身上破衣烂衫,脚下是一双漏洞的布鞋,腰间系着麻绳,手中提着一把鲨鱼皮的长剑。
费景庭略略讶异,自修行天目术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靠近到了十丈之内他才发觉。
开启阴阳眼全力感知那人身上气机,可那人却好似一块石头一般,周身什么气机都没有。
符芸昭微微皱眉,已然从褡裢里取出了九节鞭。可惜为了与费景庭独处,她将小白蛇留在家里看家了。
费景庭冲着那人晃了晃手中的鱿鱼:“相逢就是有缘,朋友,一起吃点?”
那人沉吟着说道:“你拿了别人很多钱?”
官话中夹杂着粤东发音,听着有些别扭
“此话怎讲?”费景庭问道。
“我只问你是也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是的话,我扭头就走;是的话,交出来、还回去。”
费景庭乐了:“如果我不还呢?”
那人没说话,一双眼睛变得锐利起来,好似一把蓄势待发的宝剑。
随手将鱿鱼递给符芸昭,费景庭找了纸巾擦了擦手,交代道:“也不知谁请你来找我麻烦的,说来说去还是要动手。仁兄既然擅长剑法,那我就以剑法应对,如何?”
那人拱了拱手,没言语。
“景庭哥哥……”
费景庭回头报以笑意,可符芸昭却前所未有的严肃。费景庭能感知到眼前这人不好对付,符芸昭又怎么会感知不到?
毫无察觉的踏入十丈之内,若这人阴险一些,只怕二人已经遭了偷袭。
回身伸手,便将空间里的长剑握在了手中,费景庭前行两步停下:“在下费景庭,仁兄如何称呼?”
“山野之人,名字粗陋,咱们还是打过再说话吧。”
“也好……请!”
“请!”
话音落下,费景庭刚刚拔出长剑,便见青光一闪,心中暗道不好,费景庭赶忙低头,一道青芒擦着头皮划过,径直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