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缘由再动手不迟。”
“费先生教训的是。”
梁海滨心中郁闷。他前次路过津门,半夜便被师父传信。不得已,只得假托外出访友,实则跟着师父钻进了燕山里,一直修行到了两个月前。
梁海滨所修的剑仙之术来源繁杂,大体可溯源自武当一脉。其师虽在武当落脚,却又不是武当道人。
跟着师父修行十几年,数月前梁海滨的剑仙之术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
何谓刚刚入门?便是只习练了剑招,未曾收摄金煞、天罡、阴煞,根本就发不出剑芒。
待跟着师父入燕山数月,师父查其品行,最终将一身修为传下,梁海滨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没错,梁海滨这一脉,便是王静玄当日所说,以为内丹传习的剑仙之术。
修为凭空拔高了一大截,梁海滨安葬了师父,遵师父遗命,去了胶澳为师父处理俗事。
又因缘际会,这才一路到了津门。
又自叹息了一声,梁海滨自知此时说多错多,冲着费景庭拱拱手,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符芸昭跑到费景庭身旁,气恼道:“这人好生无礼,景庭哥哥,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费景庭摇摇头:“算了,这人是陈撄宁的至交好友。”看着犹在气愤不已的符芸昭,他说道:“放心,若此人不知好歹,下次我可不会留手了。”
“嗯。”
好端端的野外烧烤没了兴致,二人等到天黑,天罡之气转淡,收了几块玉牌便回返了城里。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日天明,费景庭刚刚起身,便听得电铃声响。
早起的倪秋凤去开了门,没一会儿便过来说:“景庭哥,有个人要拜访你。”
“谁啊?”
“没说。那人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费景庭穿戴整齐下了楼,抬眼便瞧见门口站着的正是昨日的梁海滨。
迎将过去,费景庭纳闷道:“梁先生,你这是……”
梁海滨一抖手,便有一根挂着血迹的舌头掉落在地上:“特来向费先生赔罪。此人依仗口舌蒙骗于我,我便斩了其舌头,让其以后无法骗人!”
费景庭心中腹诽,自己气恼的是梁海滨见识不明,关蒙骗之人什么事儿?
梁海滨又说道:“也怪梁某贪图钱财,这才造成昨日误会。无论如何,还请费先生宽宥。”
“哎,梁先生进来说话吧。”
费景庭看着那舌头皱皱眉头,挥手间便将其收进了空间里。
梁海滨暗自揣测,昨日他只当费景庭打开了眉心祖窍,将长剑收进其中。今日才发现好像不对,这更像是道门的袖里乾坤啊。
跟着费景庭进到洋房里,倪秋凤不识梁海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