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从洋房里出来,看了眼天色,日头已经开始偏西。费景庭取出三枚铜元,起了六爻,出门后便按照方向寻了去。
这次没走远,而且路途越走越熟,继而停在了卞先生家门前。
所以,这一段承负便落在了卞先生家里吗?
谷諧
好像不太对吧,他跟卞先生顶多算是互惠互利,按说不该有承负才是。
心中踯躅,洒扫庭院的下人突然瞥见费景庭,立刻丢下扫帚上前:“哟,费先生来了?”
“嗯,卞先生在家吗?”
下人笑道:“赶巧了,老爷在家呢。”
那下人一边打发旁的下人去通报,他自己赶忙将大门打开,引着费景庭朝着洋房走去。
距离洋房还有一阵距离,远远的便听见洋房里传来女子的哭泣声。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进到洋房里,费景庭断定,那哭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卞先生迎了出来,笑着将费景庭邀进去:“费先生,真是稀客啊,快请快请。”
卞先生脸上的笑意,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卞先生客气了,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那可不行,我还是叫你费老师吧。”
费景庭也不点破,瞥了眼会客室里还未收拾的茶具,便说道:“哟,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卞先生招呼下人撤下,说道:“就是家里人坐一坐。”
费景庭心说,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二人落座,费景庭打听了下卞先生的成药厂。卞先生也算吃一堑长一智,自打褚玉璞重返津门,他便再也不敢离开租界。不但如此,还花费重金从武士会请了几个保镖。
平素行事要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且公司内的事务,大多都让从沪上聘来的老美大班代为处理。
闲聊一阵,又听得哭泣声阵阵,费景庭便纳闷道:“卞先生,我怎么听着有女子在哭?”
“这……”卞先生一阵尴尬,想到费景庭救过自己一命,当即叹息道:“家宅不幸啊,本以为刘家是好人家,没想到竟然干出这等没面皮的事儿来!”
却说卞文颉的丈夫刘方圆,虽然貌不出色,但谨守门户也算有些手段。刘家家业在他手里倒是没败落。
成婚几年,日子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而后卞文颉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按说这小两口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可在这年头,妻子不能生下儿子,那就是大错……不能传承香火啊。
刘家父母起初还能容忍卞文颉的大小姐脾气,待连续生了两个女儿,便再也忍受不住。
尤其那婆婆,见天撺掇刘方圆娶自己表妹。不但将那表妹接到家中,还趁着卞文颉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