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楚擎坐在了旗台边缘上,一时之间,百感交集:“难怪不离开。”
望着那一排排营帐,楚擎不由想到了刚出道的自己。
为了保老爹,为了保楚府,自己也甘愿做那曲意奉承的谄媚之徒。
而胡申志老爹胡砯,愿散尽家财甚至不要官袍,也不想让胖儿子在营中遭罪,可一听说胖儿子在营中虽苦,却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则忍着思念之苦与莫大悲痛转身离去。
爹为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
儿为爹,甘当营中世家子的牛马。
陶少章背着手离开了,去巡营了。
楚擎的思绪,飘回了京中。
也不知老爹如今过的如何,是否思念着自己?
营帐之外,胡申志慌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鼻涕,调整好了表情,弯下腰,掀开帐篷,露出了舔狗一般的笑容。
变色龙一般,大营围栏旁,如同弱智一般大骂亲爹老匹夫。
旗台后面,蹲在地上泪如泉涌,见了亲爹却不敢说言上一声思念,怕老爹真的给自己带出军营。
胡申志进了帐篷,卑躬屈膝,小跑走向了躺在床榻上的徐天辰。
“徐公子徐公子。”胡申志跑了过去,满面堆笑:“上午练这箭术,累坏了吧,小弟给你捏捏肩膀可好?”
徐天辰眼皮子一翻:“滚!”
要说这营区里,胡申志最想攻略的自然是徐家文曲星徐天辰,只要能攀上徐天辰的关系,旬阳道再无世家或是官员敢刁难胡砯。
可惜,徐天辰根本不吃这一套,想讨好的可不止一个胡申志,他对谁都不假以辞色,包括老卒。
六爷给靴子一甩,笑骂道:“丙胖子,给军爷按按腿。”
“来了来了。”
胡申志迅速跑了过去,蹲在床旁,强忍着六爷和踩过老坛酸菜似的脚丫子酸臭,笑呵呵的当个足疗师。
六爷低头望了眼胡申志略微有些颤抖的双肩,眼中满是笑意。
练了一上午的弓,谁的肩膀不酸痛,胡申志同样如此,可却极力隐忍着,老卒们都看出来了。
最里侧床榻上的徐天辰,满面鄙夷之色。
一名老卒笑骂道:“给六爷揉了腿,你这胖子不亏的。”
“不亏,不亏不亏。”
“往后就有你的好处了。”
胡申志依旧笑呵呵的:“懂,我懂的。”
“你懂个屁懂。”老卒照着胡申志的后背轻轻踹了一脚,枕着双臂继续歇息了。
歇息的时间很短,去掉吃饭的一刻钟,只有半个时辰,鼓声再次响起。
新卒们迅速跑了出来,整齐列队。
不管心里如何想,至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