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如泰山,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做事一定要十拿九稳。
酒杯里没有酒液溅出来。
因为根本就没有酒。
玉连城取过酒壶,壶身一倾,酒液已朝放在桌上的杯子倒了下去。
酒液化作一条银色丝线,注入酒杯中,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很快,酒杯已满。
但玉连城却并没有停下,继续倒酒。
而满溢的酒杯竟没有朝外倾泻,多余的酒液像是被一股力量束缚,化作一道酒箭,向上官金虹手里的杯子飞射过去。
“做大事的人,最好还是少喝一点酒。”上官金虹冷冷开口。
而在他杯中的酒也忽然一旋,同样化作一道酒箭,将玉连城手里酒壶的盖子撞开,酒液飞入其中。
……
天色黯淡,灯光昏暗。
而一幅奇妙的景象出现在长亭之中。
玉连城倾斜酒壶,酒壶的酒倒向桌子上的酒杯。
桌上酒杯里的酒化作酒箭射向上官金虹手里的酒杯。
上官金虹酒杯里的酒,打了个旋,又飞射向酒壶。
一个酒壶,两个酒杯,三道酒液,就这样形成了一个循环,生生不息,仿佛要直到永远一般。
郭嵩阳手心已捏了一把汗。
他自然看得出,两人不管真气的雄浑程度,亦或者是对真气的掌控,都已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境界。
他同样能看出,这两人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现在,玉连城和上官金虹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但实际上却比用最锋利的刀剑搏斗还要险恶。
这一场决斗不但和真气有关,还牵扯到了定力、耐力、体力的决斗。
这是一场漫长的决斗。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色已越来越暗。
但酒杯、酒壶、酒液间的奇妙循环,却一刻也没有停,也一滴酒都没有洒落在地。
他们两人依旧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仿佛能这样持续到世界毁灭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金虹额头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玉连城的神情也越发凝重起来,两人以真气束缚控制的酒液似乎也有些摇晃不稳。
一刻钟过去了,上官金虹的额头已有冷汗。
玉连城神情虽凝重,但整个人却宛如泰山。
又过了一刻钟,上官金虹只觉手中酒杯也变得重了起来,手臂有些发酸。
但手里拿着酒壶的玉连城,竟还能保持安稳不动。
酒壶可要比酒杯重得多,虽然一时拿在手中并没有什么,但随着真气、体力的消耗,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中的东西会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