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门阀,于天下不足一成之数,却掌控了天下九成力量;天下百姓寒门九成,能与儒家支持者,决计不会超过半成!”
“儒家有错,错在不懂人心,错在不懂利益,不能明辨敌我,所以在我看来,儒之天下,乃是竖敌于天下,取死之道而已!”
“善!”
王戟鼓掌说道:“不愧是我心千面镜,看透世人心的桓骑,看的果然透彻!”
“事到如今,那你以为我儒家该何去何从呢?”
“陛下乃圣明之君,儒家既可为刀,陛下不会弃之不用!”
桓骑说道:“陛下打消儒家野心之后,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启用儒家!”
“况且,儒家很幸运,先生你还在,儒家何去何从,先生怕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王戟笑道:“儒家虽然于陛下有些用处,可是儒家欲行儒之天下,罪同谋逆,陛下能留儒家一条生路吗?”
“儒家谋逆?陛下可没有这么说啊!”
桓骑戏谑说道:“儒之天下,这词不错,不沾谋逆、篡位、夺权,即便儒家有心谋逆,有先生你在,谁敢将儒家斩尽杀绝啊!”
说话之间,桓骑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到王戟手中,开口说道:“我怕事情闹的太大,有些事情,没敢声张出去,不就是怕事情闹大,将儒家逼入绝境,先生一怒之下,把我给宰了吗?”
“我怕先生,陛下也忌惮先生,毕竟先生一人压吴蜀和胡人三大王庭,未必部门压大魏啊!”
王戟打开书信,随意浏览,又是些儒家儒生作奸犯科的事情,而且都不是小事,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秘而不宣,是想等我死后,再绝儒家根基吗?”王戟玩味道!
“先生误会了!”
桓骑笑道:“此刻儒家罪大恶极的时候,陛下也不以谋反大罪论处,此事过后,即便要收拾这些人,也是依法行事。”
“一人作恶,九族株连,已经是极限了,不会牵扯到儒家身上的!”
王戟随手将密信还给桓骑,冷笑说道:“你背后有陛下,此刻我也替你撑腰,放手去做吧,都是一些该死的东西!”
桓骑缓缓摇头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可是陛下那边不允许啊!动作大一些没关系,可是动作太大,人人自危,民心不安,社稷不稳!”
“再者,诛九族的大案,牵扯其中的人,不只儒家官员,还有大魏重臣,若是将这些人一并拿下,大魏朝堂空虚,陛下无人可用,一统之事,难免有所耽搁,非陛下所愿!”
“所以,我猜测陛下是打算徐徐图之,秋后算账吧!”
王戟冷笑不已,说道:“秋后算账,怕是不见得吧!”
“陛下怕是要留些把柄在手中,让我儒家死心塌踢,为大魏卖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