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苍来到这里之后，一道苍老的身影从巨树中走出来：“恭迎人皇。”
黎苍看着这老得好像随时会死去的老妪，道：“我已经不再是人皇，你可以叫我黎神。”
“是，黎神。”老妪恭敬道：“小神本无名，不过诸神都称我生命古树，黎苍叫我树女便可。”
黎苍点头：“树女, 你可知，我的身份？”
树女身躯一震，微微沉吟，随即摇头：“不知，不过有所猜测。”
黎苍：“说说看。”
树女：“无尽岁月前，虚空宇宙海, 有一至高无上的存在，到处打探可以彻底死亡的方式……”
“为什么要彻底死亡？”黎苍问道。
树女沉吟, 道：“有人猜测, 那位存在可能是路走错了，想要重修。”
“是这样么？”黎苍疑惑。
树女没回答，因为黎苍这句话，是在自问。
黎苍又问道：“你怀疑那人，是我？”
树女微微点头：“有点。”
黎苍：“为什么？”
“气息，因果，气运。”树女回答了三个词。
黎苍看着她。
树女继续道：“小神是因为那位吃的一颗果子扔下的果核诞生的生命，和那位有些因果关联。”
黎苍明白了，道：“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封印吗？”
树女摇头：“不知。不过有些猜测，因为主神理论上是寿元无尽的，而小神，却感觉寿元即将枯竭，并且，小神自从诞生之后, 就是主神，后面一直无法突破。”
黎苍说道：“因为你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精神力, 这精神力, 就像是世界的天花板，限制住了你。”
“精神力？”树女似懂非懂。
“你知道武道吗？”黎苍问道。
树女点头：“知道，小神诞生意识以来，见识过大量修炼武道的种族。”
黎苍说道：“从武道体系来说，一个弱者，遇到了一个超级强者对他使用精神威慑，那个弱者，若是吓破了胆，此后就难以再做，除非弱者意志足够坚韧，或者那超级强者彻底死去。”
“心理阴影？或者，心魔？”树女这下明白，心中忍不住自问，自己真的有心魔吗？
或者，心理阴影？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无法超越的。
黎苍不再多说，他直接走到巨树下，伸出手，按在巨树表面。
下一刻, 一股无形的同源精神力主动融入了他的身体。
很少，最多也就是一个秩序神的全部精神力。
虽然对于树女来说已经很恐怖了，但对于现在的黎苍来说，已经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