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这位宝山先生不爱与外人打交道,此事请恕小子也无能为力了。”
曾文鼎见他说得坚决,明白了他的态度,黯然长叹道:“如此大才,却避世隐居,实在是我大周文坛之痛啊!”
曾文鼎垂头丧气一阵,望向盛长桢无辜的大眼睛,忽然眼前一亮。
宝山先生虽见不着,眼前不就有现成的诗词么。
曾文鼎一念及此,露出了笑容。
他先遣走了赵三庠,让他自去忙他的公务。
等赵三庠走后,曾文鼎笑着对盛长桢道:
“盛修撰,老夫与你打个商量如何?”
盛长桢看着眼前老人的笑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只奸诈的老狐狸。
略带戒心,准备听他的下文。
曾文鼎比出两根手指,继续说道:
“你每日给老夫两篇宝山先生的诗词,老夫保你在翰林院横行无阻,如何?”
见盛长桢沉吟不语,曾文鼎语气中又带了些威胁:
“老夫身为翰林院掌院之人,要给你一个小小修撰下个绊子实在是简单。
更何况,盛修撰你擅离职守,在这抄录杂书,老夫治你的罪也不算徇私枉法。
其中得失,你可要思量清楚了。”
盛长桢明白这老头是在给自己施压,于是故意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道:
“哦?曾大人准备如何治我?正好我早已厌倦翰林院的生活,早日回家做个富家翁也是好的。”
“你!”曾文鼎气不打一处来,盛长桢破罐子破摔,曾文鼎虽贵为翰林学士,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只好放下架子,赔着笑道:“那盛修撰你待如何?”
盛长桢伸出一根手指,开出了自己的价码:“一月一篇。”
见曾文鼎要出言反驳,盛长桢又道:“否则就不用谈了,大不了小子我辞官回家。”
曾文鼎要说的话凝滞在嘴边,一脸颓然,麻木地点了点头。
盛长桢见此,稍动了些恻隐之心。
拿出一张纸,刷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了曾文鼎。
“这是这月的份。”
曾文鼎接过一看,顿时振奋起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曾文鼎细细咂摸着诗句,完全忘记了刚刚的失落,忍不住点评起来。
“这诗前两句,写尽了上下远近东西之景,寥寥数笔,却是一幅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的壮丽图景啊。
后两句更是画龙点睛,既与前两句紧密连接,又别翻新意,出人意表。其中哲理深远,耐人寻味啊。
这整首诗因此升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