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皇位交给血脉淡薄的宗室子弟。
他还心存侥幸,认为这最后几年,或许还能生个亲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
这些年来,老皇帝虽独宠荣妃,后宫侍寝一事上却是雨露均沾。
可惜地广人稀,广种薄收。
老皇帝苦心耕耘,儿子没生出来,反而还累坏了自己的身子,本就不康健的身体雪上加霜。
老皇帝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
“言卿,此事乃内帏之事,可散朝后到御书房,朕与你细细商讨。”
言无咎却是得理不饶人,继续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您用这同样的理由已经拖延数年了,臣等不了,大周朝也等不了啊!”
老皇帝勃然大怒:“言无咎,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要逼朕吗?退下!”
言无咎怡然无惧,跪下叩首,大义凛然道:
“臣不过一个小小的吏科给事中,陛下想斥责便斥责,想黜落便黜落便黜落。
但臣即便一死,也要恳请陛下定下继嗣!”
“你!”老皇帝勃然大怒,用手指着韩无咎,质问道:
“你可知继嗣一事一直是朕心里的痛处,你就非要揭开朕的伤疤吗?”
“陛下!”龙图阁大学士韩章终于出班了,他躬身奏报:
“老臣本不想伤陛下的心,但今日老臣不得不伤陛下的心,为的是要保陛下晚节啊。
老臣恳请陛下过继宗室,考问品行,从中挑选,立为继嗣。
这才是国之根本呐,陛下!”
韩章说到最后,涕泗纵横,一头磕在玉阶之下。
韩章一跪,文武百官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请陛下早立继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