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来,倒是从兴冤枉郑通判了。”
“不敢不敢,的确是本官孟浪了,或许言语间冒犯了夫人。本官愿赔礼道歉,还望赵团练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则个。”
郑昌到了此时还在狡辩,希望赵宗全能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一旁的盛长桢抚掌大笑:“厉害厉害,郑通判好犀利的言辞。这手颠倒黑白的功夫,着实令盛某佩服。”
“盛修撰?你不是在底下各县观政么,何时回来的,怎么李知州和我都不知道?孙宝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
郑昌感受到了盛长桢淡漠的态度,与出城前的客气判若两人。郑昌此时也顾不得眼前的赵宗全了,盛长桢诡秘的行踪更让他担忧。
毕竟郑昌身为朝廷命官,轻薄沈氏一事并没有真的得逞,赵宗全要是敢因为此事就杀了他,那他自己也要偿命。
赵宗全顶多也就是上报朝廷,参郑昌一本。郑昌在朝堂上也有关系,到时候在朝堂上打嘴上官司,那可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因此,单就沈氏一事,赵宗全实际上并不能拿郑昌怎么样,郑昌也就并不十分畏惧赵宗全。
但盛长桢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不曾入过矿山,却在大青县逗留多日。
最让郑昌怀疑的,是盛长桢离了大青县之后,居然故意隐匿行踪。派去监视他的孙宝也不见了,一路上的眼线也没有回报。
再加上盛长桢前后态度的改变,郑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才会这般质问盛长桢。
面对郑昌一连串的问题,盛长桢却是答非所问:“郑通判陷入如此窘境,居然还有空来关心盛某,盛某实在是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