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突然就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一个小兵道。
“你二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三有,我二哥叫杜二有。”
盛长桢转头看向孙清,问道:“孙清,你认识这个杜二有吗?”
孙清略一思索,就问那个小兵杜三有:“你家是不是秀水县的?”
“没错。你真认识我二哥?”杜三有眼中满是希冀。
“你二哥屁股上是不是有块胎记?”
“对对对,这你都知道?”
孙清闻言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稚嫩的脸庞,他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你二哥是被朱贵抓到矿山的,一年前他被大石头砸碎了脑袋,整个上半身都被压在下面,只能看见露出的屁股上有块红色胎记。”
“什么?不可能!”杜三有软倒在了地上,稚嫩的脸庞已被泪水淋湿。
盛长桢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小兄弟,逝者已矣,你要振作起来,为他报仇才是啊!”
“对!”杜三有眼中迸发光芒,他重新站起身来,浑身仿佛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都是朱贵那个老贼害了我二哥,我一定要替我二哥报仇!”
这时候,围观的士兵中,不少人也想起他们失踪的亲友,纷纷围住孙清,想从孙清这里探听他们的消息。
孙清在盛长桢的授意下一一作答。
果然,他们失踪的亲友中,大部分都是被抓去了矿山之中,其中大部分人更是已经死于矿难。
孙清还说出了他们的外貌、年龄、身形等特征,由不得士兵们不信。
许多人都陷入悲伤之中,而在悲伤背后,蕴藏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盛长桢趁热打铁,取出账本,高声念出上面记载的人名。这些都是与朱贵勾结,分润利益之人,李鉴、郑昌赫然位列其中。
最令士兵们震惊的是,一直统领他们的团练副使陆圭也在其中。
士兵们看向陆圭的眼神,渐渐不善起来。
顾廷烨一脚踢在陆圭肚子上,恶狠狠道:“事到如今,还不坦白?”
陆圭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他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便一五一十地把他所作的恶事抖落了出来。
原来陆圭和他的亲兵们就负责暗中掳掠人口,送进矿山之中当矿工。
一开始,陆圭掳掠的都是是街面上的乞丐,城外的流民之类。这些人无亲无靠,失踪了也没人会在意。
但朱贵对这些人干活的能力和效率并不满意,不断向陆圭施压,让他掳来能干活的壮丁。
陆圭只得变本加厉,掳掠有家有室的壮丁。等他们的亲人向官府报案之时,知州李鉴再假模假样地派人查探,拖得时间久了,就成了无头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