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已经洗的发白,裙边都磨开了,腰带上还有好几处补丁。
听见有人进屋,女人回头,盛长桢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她朴素的脸上没有任何修饰,还带有风霜的痕迹,露出的手背上更是有好几处冻疮。
盛长桢有些不敢置信道:“墨兰?”
墨兰却是安之若素,她对盛长桢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放下药碗,端来一张木凳,用袖子擦了擦,请盛长桢坐下。
盛长桢还在发呆地时候,墨兰已经向她丈夫和盛长桢分别介绍起对方的身份来。
……
盛长桢走出茅草屋的时候,仍然忍不住感慨。
墨兰真的变了。
以前那个嚣张跋扈,凡事争先,甚至还有些恶毒的墨兰彻底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经历了生活磨难,并且仍然在不停努力抗争的墨兰。
盛长桢清楚地记着,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的时候,墨兰的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盛长桢不禁自嘲起来,自己真的有些狭隘了。
原来生活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盛长桢终于释然了。
因此,趁着墨兰出去准备饭食之时,盛长桢把几张契书压在药碗之下,然后就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