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模型。”
包景年挨喷挨习惯了,只觉轻飘飘的不痛不痒,继续好奇道,“什么叫模型?”
“模型就是……,唉,等我把东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盛长桢刚想解释,突然想起眼前这个憨货除了练武,其他方面都是榆木脑袋,也就懒得浪费口水了。
“哦。”
包景年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再瞧瞧盛长桢,又忙活着手上的东西。
包景年觉得无聊,干脆就自顾自地在院子里打起拳来了。
“哼哼哈嘿——”
包景年打完一趟拳时,盛长桢手里的活已经做完,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景年,我不在汴京这段时间,你的功夫好像又有长进啊。”
包景年被搔到痒处,昂了昂头,颇为自傲,“那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武学奇才!”
嘁,奇才是奇才,可惜大概连脑袋里长的也是肌肉。
盛长桢不屑,又问道:“那你现在能打几个?”
包景年拽得鼻孔都快朝天了,两只钢筋一般的臂膀往胸前一叉。
“千军丛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
嘶!
斗帝强者,恐怖如斯!
盛长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整个一人形核弹啊!
同时又庆幸,还好是本公子的好兄弟,这要是个反派,那还得了?!
盛长桢赞许地拍了拍好(gong)兄(ju)弟(ren)的肩膀,然后拎起自己鼓捣半天的成果,拍拍屁股就往门口走去。
“吱呀——”
包景年还在那风骚至极地凹造型,忽听见一声门响,回头望去,好兄弟盛长桢已经只剩下半片衣角了。
包景年一跺脚,旋风般追出门去,连院门都忘了关上。
“长桢,你等等我!”
……
接下来,二人先去了一处小民窑,花了些银子,把盛长桢手里的模型给烧制了出来。
然后,又跑到城外的玉清观,找了一位好说话的道长,讨了许多铅块和锡块。
当然,好说话是在盛长桢捐了一锭银子之后。
这年头,生活艰难,出家人也要维持生活啊。
……
出了玉清观,包景年跟着看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正想再“不耻下问”一下,却听盛长桢淡淡的声音传来。
“景年,你可有什么能信任的铁匠,要老实本分的那种。”
包景年虽不解,但还是立刻应道,“有,城西永和坊的铁匠铺,铺主叫做高大成,算是我的师兄。他口风很严,包六那些小玩意儿你见过吧,就是在他那打的。”
包景年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