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竖,一顿粉拳劈头盖脸地朝盛长桢打来,盛长桢不敢还手,连连讨饶。
明兰也不是真要打他,出手轻飘飘地没什么分量,见他认输求饶,也就停了手,略带一丝得意,下巴微扬。
别看明兰一副得意模样,若是盛长桢绕到姐姐背后,定能看到明兰的耳后肌肤早已晕上了一抹酡红。
其实自如兰出嫁之后,明兰就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婚事。
如兰与文炎敬的婚事,虽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们二人在这之前,早已私定了终身。
用盛长桢的话来说,这叫做“自由恋爱”。
这本是极犯忌讳之事,只是恰好有盛长桢和明兰帮衬,盛家这边佯装不知他们二人的私情,盛纮和王若弗予以成全,二人这才修成正果。
明兰自忖没有如兰这样的好运气,日后婚事恐怕都是由盛纮和王若弗一手包办,自己根本无从置喙。
一想到自己连未来夫君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就要嫁出去,明兰就觉着心里一阵惶然。
明兰心中虽忧,却不想弟弟也跟着担心,连忙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小七,前几日五姐姐回门,和我说起私房话,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说若不是你,她和她的敬哥哥恐怕还有的是相思之苦要受呢!”
“那是自然。”
提起此事,盛长桢面露矜持之色,心中也不免得意。
想当初,盛长桢和明兰撞破了文炎敬和如兰幽会之事,盛长桢非但没有告发,还主动替他们隐瞒,骂醒了文炎敬,促使他不再犹豫,立即上门提亲。
之后,王若弗故意刁难,提出要活雁作聘,文炎敬没有办法,又是盛长桢出面,拜托好兄弟包景年做成了此事,既让文炎敬完成了任务,又全了王若弗的面子。
可以说,这桩婚事能成,盛长桢功莫大焉,文炎敬和如兰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然是对他感激涕零。
明兰见盛长桢注意力被移开,松了一口气,又谈论起了如兰的婚后生活。
“五姐姐那天回来,还跟我说,文家那位老夫人,见天儿地找她麻烦,动不动就要站规矩,五姐姐都快被折磨坏啦!”
盛长桢笑容玩味:“那文炎敬就没什么表示?”
“一边是娘亲,一边是妻子,五姐夫也是左右为难,五姐姐虽受了苦,但还是很体谅五姐夫的,没说他一句坏话。”
“狗屁,就是自己没本事!”
盛长桢冷哼一声,又道:“当初二嫂嫂进门的时候,大娘子不也是摆足了婆婆的派头,变着法地折腾二嫂嫂么?你看咱们二哥哥是怎么做的?”
明兰陷入回忆,很快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答道:“听二嫂嫂说,是二哥哥给她出主意,让她对待大娘子恭恭敬敬,任劳任怨,只要忍过一段时间,自然就能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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