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什么都没说,他就怎么认定这是红楼的曲子?
但神奇的是,他心里就是知道这是红楼的曲。
这种婉转悲情、无限惆怅,不是红楼还能是什么?
还有什么能跟这首曲无限的贴合?
“到底是不是啊?”谢徵有点急了。
“是。”
听到这个答案,谢徵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虽然人老了,对音乐的触觉还是没有老化。
“哪位大家写的?”谢徵端起茶杯问。
“嗯……不是什么大家,”徐珍妮道,“不过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叫邬阳。”
“谁?”
刚送到嘴边的茶水,再次没能喝上,全喷了。
“对,他叫邬阳,就是那个您很不喜欢,说他唱歌比鬼哭狼嚎还难听的那个邬阳。”
“他抄袭别人的吧?”
“老师,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徐珍妮,“但您知道,我这次在大鹅一档综艺做音乐,邬阳在综艺里的表现,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谢徵还是不信。
人的才能是与生俱来的,老天爷给你多少,你就只有多少。
像邬阳这种写烂歌、唱烂歌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能做出这般高水平的曲?
“他说这首红楼序曲,他整整花了一年零九个月,另外三大名著他也作了曲。”
“带来了吗?”
“没有,”徐珍妮道,“他说除非达成他的要求,否则这些曲子他就不公开展示,您刚才听的这首红楼序曲,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这么大牌?
不过这也正好引起了谢徵的好奇心,严格的说,是已经刻在基因里的对音乐的向往,又开始按捺不住。
“你说吧,他有什么要求?”
“他要十几位国内顶尖的民族乐器大师,还要一个世界顶级的管弦乐团,跟他一起演奏。”
谢徵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要求怎么说呢,基本上就是在做梦。
哪个顶级的管弦乐团,会去一个网络综艺演奏,人家丢不起那个人!
但谢徵也明白,徐珍妮肯定也清楚这个,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她这才来的真正目的。
“老师,请您出山。”
谢徵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说道:“你再放一遍……还是不用了,你现在跟我去。”
“去哪儿?”
“去学校!”
徐珍妮明白了:“老师您这是准备先演奏一下,试试效果?”
“还有什么好试的,我直接就答应了,”谢徵道,“你们那综艺不是录一集拍一集吗,我想时间应该很紧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