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的事情做好,不坏他的事情,他是无所谓的。
但是,对于张秀才这传统的读书人来说,这种说法他就无法接受了,要是不能唯才是举,任人唯亲也无所谓,那么科举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这些为科举拼了老命的书生岂不就是笑话,哪里还有出路了?
所以,张秀才听了张进这话,就皱紧了眉头,摇头道:“任人唯亲实不可取的,历朝历代都有皇亲国戚干政之事,以至于尾大不掉,最后难免倾覆之祸,还是唯才是举才好,这样才是长治久安之计。”
张进却不置可否,道:“这就是用人的问题所在了,爹说历朝历代都有皇亲国戚干政之事,那又为何不说历朝历代也有权臣当道之事呢?不过都是用人不当才出现的问题,与什么任人唯亲和唯才是举并无什么关联的。”
“这,这”
张秀才一时之间却是无法反驳了,因为确实历朝历代也多有权臣当道,这些权臣各个都是选拔出来的顶尖人才,能因为他们就说唯才是举不可取吗?同样的,能因为历朝历代有皇亲国戚干政就说任人唯亲不可取吗?这都不对,关键的还如张进所言的,都是用人问题而已。
如果用人不当,任人唯亲会造成皇亲国戚干政,唯才是举则会出现权臣当道的情况,这样都会让朝堂动荡,所以说,用人这个问题真的是一门大学问了,其中帝王心术更是深不可测的大学问,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那张娘子见张秀才居然被张进说的哑口无言了,心里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就笑着为张秀才解围道:“好了!好了!我们本来在说娴姐儿在田家过的好不好,会不会有什么磕磕绊绊的呢,你们怎么就扯到什么任人唯亲和唯才是举上来了?实在是扯远了,还是说回娴姐儿吧。”
张娘子既然说话解围,张进也没抓住不放,只是笑了笑,就顺从地又说回张娴的事情了,就好像刚刚他和张秀才的争辩没有发生一样。
不过,张秀才却是把这番争辩搁在了心里,皱着眉头反复地琢磨着张进说的话,等到深夜时,他和张娘子躺在床上时,他依然无法入睡,依然在琢磨。
忽然,他长叹了口气,一旁的张娘子听到这叹气声不由问道:“相公,这是怎么了,为何叹气啊?”
张秀才叹道:“之前和进儿的一番争辩你也听到了,没想到进儿却是不把任人唯亲当回事,唯才是举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这让我心中不安的很。”
“这有何让相公不安的?”张娘子有些诧异问道。
张秀才苦笑道:“还记得三年前进儿五岁之时,他做的那首《悯农》吗?那时我就说他是天授,将来不是治世能臣,就是大逆不道,如今三年看来,依进儿的早慧,我从不怀疑他将来能够在科举上会有所作为,可是等他为官之后,一路上官运亨通,平步青云,那么将来他真的成了治世之能臣了,你说他会任人唯亲,还是唯才是举呢?要是任人唯亲,那科举岂不是要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