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事哀了!
且不管张进如何发散思维地思考感慨,接下来的两天,张家一家三口就忙碌起来了,次日一早他们就雇了一辆马车,出城去了张进外祖李家,和张进外祖外祖母打了招呼,又托外祖母向张娴说一声,他们要出远门,然后留在外祖家吃了午饭,下午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张秀才又急急忙忙地去了袁老秀才那儿,和袁老秀才说了这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的事情。
而恰巧在袁家书房里,那袁蝶儿给袁老秀才和张秀才端茶来时,听了一耳朵这事情,她这才知道了方志远要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了,这一去恐怕就要四个多月了,这四个多月恐怕他们又是没法见面了,顿时这就让袁蝶儿感到心烦意乱的。
本来之前方志远就和她说好了,在童子试之前,他们就不再偷偷摸摸地见面相会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一切都等童子试之后再说吧!
这几个月,他们也都坚守了这个约定,没有再偷摸地见面相会过,就算在袁家见面了,也只是对视一眼,或者交换一个眼神而已,私下相会的事情是真的没有了。
可是这到底还能时不时见一面,这一去府城,那这几个月真是见面都不能够了,袁蝶儿这样想着,心里就尤为不舍,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如何,在方志远去府城之前,她一定要再见他一面,就算为他送行吧!
于是,在这启程出发去府城的前一天上午,袁蝶儿就自己一人偷偷地溜出了家门,出了城门,找人打听着来到了方家村,并且找到了方家小院,偷偷地把方志远唤了出来。
方志远看见她出现在自家,真是吓了一大跳,忙是带着她来到偏僻无人的地方,然后忙问道:“蝶儿,你怎么来了?袁老先生和袁老夫人知道吗?”
袁蝶儿摇了摇头道:“他们不知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因为昨天我听张叔父说你明天就要去府城赶考了,这一去就要四个多月了,我就想着不管如何在你走之前,都要再和你见一面,告别一声,所以我就来了!”
听了这话,方志远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童子试之前不再这样偷偷见面,等童子试之后,要是能够取得功名,成为秀才,我回来之后就会让我先生去与袁老先生说和我们的事情的,这样光明正大才好!”
“可是,可是你这一去就是四个多月,我,我……”袁蝶儿咬着嘴唇,话并没有说完全,就转而从腰间拿下了一个绣着两只蝴蝶的荷包,递给方志远道,“给!这个你收下吧!”
方志远看着眼前的荷包,皱起的眉头终是舒展了开来,说到底袁蝶儿不过是舍不得自己出远门,想要再见他一面而已,这也是她的一片情意,他又如何能够因此就感到不快呢?他应该因此感到高兴才是啊!
所以,他又是笑了笑,接过荷包就道:“你又给我做荷包了?别做了,做了我也只能小心的收着,不能够戴在身上的,免的被人发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