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是不会搭理他的,两人之间是有很深的隔阂嫌隙的,不搭理他很正常!
而张进则是在发呆,心不在焉的,也没空理睬他,甚至于连他说什么都没听见。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的朱元旦看了一眼还在捧书苦读的方志远,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就又转头看向张进,见张进靠在床前皱眉思索着什么,就抬腿踢了踢张进的大腿,问道:“哎!师兄,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瞬间,张进回过神来,有些不快地看着打断他思索的朱元旦,不答反问道:“胖子,你干什么啊?要歇息就睡你的去吧,现在也没人管你,可你现在又不睡了,等会儿晚上温习时又捧着书打盹儿,你还真是奇怪了!”
对于张进这话,朱元旦不以为意,他现在也不累啊,躺在床上不过是躺着更舒服而已,哪里就要睡觉了?至于晚自习又打盹儿,那没办法,谁让他捧着书看久了,就头晕眼花地想打盹儿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反驳张进这话,反而是从床上坐起身来,凑到张进面前,盯了张进好一会儿,忽然一双眯缝眼一眯,就贱兮兮地笑了。
张进又是蹙眉,语气不快地问道:“死胖子,你无缘无故地又笑什么?”
“啧啧!”朱元旦没有回答张进,而是打量着张进,嘴里啧啧地摇头笑道,“师兄,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什么后悔了?胖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名其妙的!”张进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道。
朱元旦笑道:“师兄,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可是看出来了,这下午时自从那梁谦梁二哥说那知府大人的大女儿就是当今的太子妃之后,师兄你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怎么?师兄是不是想起我们在广福寺遇到的那位知府大人家的千金小姐了?要是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太子妃的亲妹妹了,啧啧!差点啊!差点啊!差点师兄你就和当今太子成了连襟了,这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吧?那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如此这还哪里需要熬苦受累,点灯熬油的考什么科举啊?你说是不是,师兄?”
听了他这话,张进眉头皱的更紧了,刚要开口说什么,那朱元旦又是摇头,一脸痛心疾首道:“可惜啊可惜!这样一步登天的机会,师兄居然就那样拒之门外了,而且我还是帮凶从犯,从那天后,人家就没再上门来过了,这岂不是可惜了?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别说师兄你就不后悔?就算师兄不后悔,我都后悔了!”
“我后悔之前没再多劝劝师兄啊,后悔不但没有制造机会撮合撮合,反而还帮着师兄把人家打发走了,我后悔啊!师兄你说要是你成了皇亲国戚,我是不是也能沾点光啊?至少在我们小小的石门县里是能够横着走的吧?就是我家夫人都不敢再为难了我吧?嗨!可惜一切都晚了,人家小姐不来了,我真是后悔啊!”
张进一脸无语地看着这胖子痛心疾首的表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胖子丢了大金元宝,痛不欲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