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自己,语气沉重道:“事实上,我们可以说都是科举路上的失败者!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否认的,而失败者的结果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你们眼前了,我回乡开学馆教书过日子了,梁兄做生意谋生了,而陈兄更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默默无闻地埋葬于此,这就是科举路上失败的读书人的结果!”
“你们可想过,如果将来也有一天,你们突然发现这科举之路走不通了,你们也成了失败者,那么你们是会像我一样回乡教书呢?还是像梁兄一般被迫学着做生意?又或者如陈兄这般,到死都不甘心呢?”
这些话是如此的沉重,张进他们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了过来,让他们无法喘息,更无法回答张秀才的问题了,他们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
张秀才扫了他们一眼,又继续道:“所以啊,我不想你们成为和我们一样的失败者,至少在年少时还有机会拼搏的时候,还不曾心灰意冷的时候,那就抓紧时间去拼搏上进才是!可你们只是刚刚考完府试,就一个个松懈倦怠了,却是让人失望的很!我不得不带你们来这里,看看科举路上失败的读书人的结果,看看我们,也想想你们自己的将来,如此才能有一个警醒!”
听完这话,张进、朱元旦他们一个个都是忍不住羞愧地低下了头,咬着牙,不敢与张秀才对视。
张秀才却看着他们,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头上渐渐偏西的太阳,就长舒一口气道:“好了!我们下山回去吧!明天我再带你们出门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负手走了,梁仁跟了上去,张进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是沉默着跟了上来。
下了山,众人上了马车,就又往回走了,等进了城,返回到永家巷小院里,已是下午四五点,近黄昏了。
他们一个个下了马车,走进小院,都是沉默着,神情都是沉重的很,看着没有一点出门散心的轻松愉快之感,反而比出门前气氛更加沉重了。
那张娘子迎了过来,见状就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相公,你不是带他们出门散心去了吗?怎么一个个都低头耷脑的?看着并不怎么高兴!”
张秀才扫了一眼身后都低着头沉默的张进等人,摇了摇头道:“没事,娘子!今天我只是让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们都若有所得而已!”
“哦?是吗?”张娘子依旧有些狐疑,直觉得事情不是张秀才说的这么简单的。
但她想了想,也没多问,就笑道:“那也罢了!还是都去厨房洗手洗脸吧,这一趟出去,又是弄的灰头土脸的,满面尘土的!”
张进等人闻言,没有立刻应下,而是看了一眼张秀才,见张秀才点了点头,他们这才一个个去了厨房洗漱收拾一番了。
看着他们都进了厨房,张娘子这才又悄声问张秀才道:“相公,你到底带他们去哪里了?又做了什么啊?看着一个个都有些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