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
说实在的,这两天的见闻,对他们这群少年郎的冲击和刺激真的很大了!
昨日张秀才带着他们拜祭了陈秀才,看见了那山上静寂冰冷又无人问津的孤坟,今日又带着他们去游览了进士楼,看见了那被出出入入、来来往往的读书人瞻仰夸赞的历年历代的进士们,这两者简直就是最为鲜明的对比了,它们用极为生动又冰冷的现实在告诉张进他们,在这条科举路上,成功者会如何,失败者又会如何,没有一点花哨的大道理,一切都用事实说话。
科举路上,失败者,有如张秀才这般心灰意冷的回乡教书的,有如梁仁那般学着做生意自谋生路的,也有如陈秀才那般死磕到底,白白丢了性命的,就那样埋于地下化作枯骨,除了几个好友,无人问津。
而成功者呢,就如那些历代历年的进士们,功成名就、富贵荣华就不说了,更是被郑重写下生平籍贯经历,裱挂于那进士楼中,被后来人瞻仰,赞不绝口,就是百余年过去,都不曾被人遗忘,比如那第一位被裱挂起来的苏老先生,到现在金陵府的读书人还是常常提起他了。
可以说,失败者和成功者,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命运,一种是死了都少人问津,一种是百余年过去依旧有人前来瞻仰,不曾被遗忘,如此鲜明的对比,对于方志远、董元礼他们这些也是走上科举之路的读书人来说,怎么可能没有冲击呢?没有任何体悟感想呢?
不!他们的心灵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的,脑海里也是想了很多,不过总结起来也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他们不想成为被人遗忘的失败者,而是要成为被人记住的成功者。
有了这个想法,顿时那颗本来有些倦怠的心又是变的滚烫热血起来了,什么游玩长见识的心思也都抛到了一边去了,那心里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科举一定要成功,他们一定要功成名就,不做被人遗忘的可怜人!
所以,坐在这饭桌前,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方志远就道:“师兄,董兄,周兄,冯兄,这今天下午我就不跟着出去了,你们要是想去哪里游玩,就自己去吧,不用叫我了,我就待在小院里温习读书吧!”
闻言,董元礼不由苦笑道:“方兄说的这话是什么话?我们哪里说了今天下午要出门了?这几天却是我们错了,不该存有倦怠之心的,这科举是如此残酷,我们本就该抓紧时间在小院里好好温习读书的!”
周川重重地点头道:“张先生通过事实告诉我们很多,我们要是再存有倦怠之心,都对不起他的一番苦心了!”
冯其附和着叹道:“是啊!我们将来虽然可能没法金榜题名中进士,但有机会总要拼搏进取一番的,这年少时不上进,等到年纪大了时再来后悔吗?那时可就后悔莫及了!”
听他们如此说,朱元旦不由有些泄气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今天下午都不准备出门去游玩了?”
张进听了就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怎么,胖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