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娘!我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事情是这样的,志远和我爹那先生袁老先生的孙女私下偷偷来往上了,还是去年我爹带我们上门去袁家的时候,志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人家看对了眼的,现在这事情我爹知道了,我爹能不恼怒吗?他最看重的学生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张娘子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她也是神情担忧道:“这可不好!你爹和那位袁老先生师生间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虽然不如志远和你爹这般亲近,几乎如同父子,但几十年来,那也是时常走动的,从不曾忘记过他这位先生!现在志远却做出这种事情来,也难怪你爹会恼怒了!”
张进苦笑道:“所以啊,娘!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也只有你能劝劝我爹了!其实这事情说起来也不算什么的,要是我爹真能看开点,坏事也会变成好事,志远也是个好少年郎,和袁小姐也是情投意合的,成全他们也不错啊!”
张娘子闻言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倒是轻松,但也不想想你爹的脸面往哪里放?哪里还有脸面上门去见袁老先生?更别说厚着脸皮去说和提亲了!”
“还有,进儿,你也看见了,你爹这人平时不生气,但一旦生气起来,那也是很吓人的!你和那位知府家的小姐的事情,要是哪一天曝光了,被你爹知道了,哼!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她也不理会面露苦笑的张进,就迈步往书房来了,终究她还是心软的,看不得方志远被张秀才惩罚,也看不得张秀才因此而大怒伤身,这事情也只有她来化解了。
等她走到书房前,那朱元旦就是指了指里面,小声道:“师娘!我先生动板尺了,恐怕方二牛在里面挨打了!”
“什么?!”
顿时,她吃了一惊,也顾不得其他了,忙上前就是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张进和朱元旦也是跟在了身后。
屋里的张秀才看都没看进来的是谁,就喝道:“出去!今天谁求情,说什么也没用!”
张娘子看着拿着板尺铁青着脸的张秀才,又看着跪在那儿默默啜泣,右手手掌已经红肿了的方志远,心里叹了一口气,就上前开口劝道:“相公!别发怒,怒极伤身!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何必就动板尺打人了?”
张秀才这才转头看了过来,见张娘子走到身边,他铁青的脸缓了缓,语气也缓了缓道:“是娘子来了!娘子不知道,志远他”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娘子就握住了他的手道:“我知道!相公不必多说,我都知道了!”
张秀才不由看了看张进和朱元旦,就是冷哼一声道:“是进儿他们告诉娘子的吧?也是两个不争气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们明明早就知道这事情,还帮着志远隐瞒,哼!还真是够厉害的,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是翅膀硬了,谁也管不了他们了?”
张进和朱元旦闻言,不由就是低下了头,缩了缩肩膀,识时务地不敢顶嘴,不然那张秀才的板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