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平安,他一辈子还不完的恩情,“陈二奶奶说,婶子把珍藏的老参片都给我媳妇儿用上了,等挣了钱,我再给婶子补上。”
“小舟哥,你见外了不是,以前我四叔和大舟哥,没少一起吃一起玩,每次家里有点活,大舟哥都没缺席过。”沈志扶着车把,脚下还有些打滑,也不耽误他嘴甜。
“就是啊,小舟哥别心焦,我伯娘说,要让小舟嫂子在家里坐完月子再搬。”沈笑也安慰他道。
沈小舟不住的点头,他娘虽说醒了,可一直头晕恶心,七太奶奶说是伤了头,得卧床养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分身乏术。
地里粮食糟了灾,不出去挣点银钱,几口人怕饭都吃不上了。
如今,文婶子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四个人走的不慢,呆会儿都还想再上田里瞧瞧。
两家离的不远,没多久就到了东院大门口。
“七两!”一声急促童音穿破天际而来。
村尾的卢大花狂奔而至,“七两,快,你大伯在东洼那两亩地头栽倒了。”
卢大花气喘虚虚的说完,只觉身前几股风刮过,眼前就只剩下小舟哥了。
“大花,你帮忙喊一下七太奶来,我也去东洼。”沈小舟推车也不管了,留下一句话也跑了。
但他还没跑到地头,迎面就见远哥背着文大伯,沈志和沈笑左右护着回来了。
后面有沈成、沈大力几个一起跟来。
一行人很快来到家门口,管氏和沈七奶奶已经等着了。
推车早被她们推到了影壁边上。
“背西院去。”管氏镇定的指挥,“二郎快去烧些热水。”
又对沈成几个道:“地里的活儿不能耽误,你们赶紧忙去吧。”
地里其实也没啥活儿了,水排出去,人能下地把麦子能扶的扶起来,可大片的麦子卧倒,扶也扶不起了。
从昨晚亥时直下到今晨卯时的雨,已经让垂头的麦子扎不住根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就不留下添乱,都轻声的离开了。
只沈小舟跟沈志一起去了柴房。
很快,沈七奶奶在西厢给沈大伯做了检查。
然后又扎了几针道:“表面看他肝火过旺,昨晚又受了寒气,今天心火急窜,一下就撑不住了。
再加上旧伤复发,如今全身高热,十分的凶险。
具体的我诊不出来,不敢轻易下药,须得赶紧找大夫才行,再晚,就不可预测了。”
管氏给丈夫换了额上的毛巾,从枕下拿出一包银钱,“他醒来出去,我都没留意到他脸色。”
“我去回春堂请裘老大夫来。”沈远接过娘递来的银子,急步向外。
“大哥,”沈笑跟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