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肯定要让沈大伯知道,等大伯带了他们到通州上门拜访。
沈笑才知晓,罗二爷曾和她爹一起守过漷县,后来凭驰援通州之功,被升调州府做了壮班捕头,专司通州城内治安。
而程怀谦的爹,和罗二爷是好友,他暂时寄住罗家,无事总跟着一群少年在通州城晃当。
也不知道程怀谦哪根筋搭错了,第二次见面之后,非得要跟自己学摔人的功夫,还毫不客气的每天都上她晨练的榆树林,连堵了她一个月要拜师。
这小子前段时间和他爹出了一趟镖,回来后不是被自个忽悠着去找大舅了吗?怎么又……
沈笑收回思绪时,那个圆领年轻人已经和大伯聊开了。
先是夸奖仰慕了一番沈家村地灵人杰,既有忠义之士,又有县学里的后起之秀。
接着又说起了村里田里的受灾情况。
沈笑又看看程怀谦的小动作,再仔细看那个胖胖的中年人,像是崔主薄呢。
呵,原来和大伯说话的年青人,是今年新上任的县令。
听他问到如今每亩能收两百斤与否,沈笑出声道:“县尊即然微服前来,何不到我们打谷场去看看。
好几家的小块地已经晒在麦场,您到那里估算估算。”
沈大伯慢慢起身,躬身一揖。
青年回了半礼,诧异:“你是如何认出来我的?”
“我曾在县城见到过崔主薄。”沈笑难道会告诉他,他问大伯那些的那些问题,一听就是当官的才会问的。
且从凤港河东岸上游过来,只会是官府的人视察与凉水河交通的河道而来。
普通人只会选紧邻后庄村的那条官道走。
林县令笑着看了一眼崔主薄,他们县县丞一直从缺,在上任县令离任他未上任前,县务由主薄代理。
白白又胖胖的崔主薄,确实见过的人都能认出他来。
“那还请这位老伯和女公子帮忙带路。
好让本县能实地考证一番。”林修尧略一拱手道。
沈笑也拱手回了一礼,没办法,她还没学会古代女子的礼仪。
好在此时,百姓遇官无需跪拜,官员们反而会被要求要和悦亲民。
而沈大伯虽然不认得崔主薄,但先前言谈,对林修尧身份已有猜测,此时见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便道:“草民从命,县尊请。”
说完他就准备迈步,然而可能坐的太低又太久,他迈腿之后,身体打了一下晃。
“大伯。”沈笑双手托住他一侧时,另一边也被一人跃步上前扶住。
“沈大伯当心。”程怀谦又对沈笑道:“沈七,你收拾东西,我来扶大伯。”
林县令意外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