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的打谷场连起来形成一个镰刀式的打谷场。
隔条小路的对面,就是半坡地,除了开垦平整过的,还有许多高矮不齐的荒地。
祠堂东边的打谷场,场外隔条小路的田就有五十亩成片的族田。
说来幸运,村东的几百亩田地,只在中间有卧趴的麦子,其他的都只是略弯了腰。
祠堂西边挨着建了族学,极大,内里男女分居两侧厢房读书,又有厨房仓舍。
再西边是村里的磨坊,一个四面敞开的草厅。
磨坊西边是村里贯通南北的大路。
路西头一家就是村长家。
小二花把沈笑的交代如是这般的给村长讲一遍,村长让小儿子沿小路去后庄通知黄里长。
他自己立时就跑着去接县令了。
这边厢,林县令他们真正和沈大伯一起走,才发现速度慢的很。
看出沈大伯行动不便,林县令也不好催促。
过了很小一片榆树林,他向南远眺,成片倒伏的麦田里,农人们早已在其间劳作,这乡间小路倒是无人走动,路边的柳树也有不少翻倒的。
田间一片狼藉,这几日他已经看的太多了,这都是自己治下百姓,怎样才能让他们度过此次灾情,养回沃土,是个难题。
视线稍移,远处树木掩映间,有房舍散落。
他手一指,“那边可是相仪?”
钱师爷回道:“正是,县尊今日也是要去走访的。”
“不若县尊先走一步,草民随后就到。”沈大伯是可以走快的,但是沈笑暗暗拉着他走慢一些。
“不妨事,老伯可找大夫仔细看过?”林县令问道,他记得沈文才四十来岁,“您这可耽误不得。”
“看过的。”沈大伯不欲多谈。
行至村舍处,村长疾步迎了上来一揖到底,显得很激动:“县尊大驾,草民有失远迎。”
林县令赶忙扶起,道:“没带皂班衙役,就是不想扰民,沈村长勿要多礼。”
“唉,唉,县尊请。”村长边说边请。
林县令:“沿凤港河一路行来,本县发现你们村的田里,积水排的最干净。”
村长立即道:“全赖县尊指导有方,下雨前的连阴天,黄里长就说县衙通知各里沿岸巡河。
那水刚漫河堤,我们就下田排水。”
沈笑在后面看了一眼村长叔,真是别拿村长不当官,会来事儿。
那夜巡河,黄里长可没值夜。
一行人边说边走时,竟然碰到沈小舟和人抬了一架半毁的房梁。
他们先给村长打招呼,林县令好奇问道:“这梁怎么受损了?”
“下雨天房塌了,梁砸地上了。”抬梁的陈家小子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