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父在战乱时,是被顾氏射杀的叛将,顾氏已亡,她要找陆氏报仇。
陆氏受伤被下山找修缮材料的沈善所救,她怕受伤时回去被人所制,就请沈善帮忙找地方养伤,并给大伯母传信。
谁料到太祖驾崩,全京城戒严,任何人不得妄动。
等到尘埃落定,新帝即位后登基,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后了。
沈善后来打听到陆父起复外任,陆大伯奉旨出京时带了陆二伯随行。
而陆家主持中馈的陆大伯母正派人悄悄寻找陆氏。
那天车夫被人救起,但是一直没找到陆氏,他们就离开了。
几天前有人找到山下一具残骸,传说是陆氏。
陆氏养好伤悄然回京,听说继母给她设的灵堂被两位伯母砸了。
可正如张氏所言,失踪多日的女儿找回,不仅她自己难嫁,家中姐妹们都不好议亲。
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回去真的会连累堂姐妹,且还要一直和张氏斗法,一个“孝”字压下来,亲娘的嫁妆也不可能全要回来。
于是决定暂时住在外面,找机会见大伯母。
或许上天注定她和陆府无缘,大伯父这次出任左都御史查案被刺,身受重伤失踪,陆府上下顿时顾不上她了。
她的“病故”被张氏做成既定事实。
好在她遇到了沈善,两人在宣德元年听闻陆大伯伤愈归京后决定成亲。
并去京城一处院落取出亲娘藏起的嫁妆单子,契书印信等。
这些肯定没有托给宗人令呀,他们又不熟。
陆氏因脸上有些许麻点,出门时会做遮掩,在通州城有名的焖炉烤鸭店云酥片皮鸭排队时,人人都说漷县张家买下这家店赚透了。
这店分明是亲娘陪嫁。
细究之下,才晓得此张家就是继母张氏娘家,他家好几处产业都是亲娘的嫁妆。
她与沈善商议后,决定听从亲娘顾氏的教导,若嫁妆拿不回来,就拿契书全部入官。
为此她拿信物找上了本朝首位女侯爷永靖侯。
看完所有,沈笑真服气外祖母,趁着太后招见,把剩下的所有契书都求太后盖了私印。
别人就是说契书丢失补办,拿出太后盖印的原契书,谁都晓得哪一份才作数。
最解气的是,娘请永靖侯在外祖父将来调入京中,升官时,再将所有产业收回,至于几年的出息,官府自然会主动追讨。
永靖侯既同情陆氏有家归不得,又服气她散尽家财的魄力,答应一定帮娘办到。
娘没有看到张氏气的跳脚,可张氏永远不能得封诰命了,不是与更三年丧不去,她都能被休。
沈笑忽然想到,外祖母的嫁妆单子,怕是还在永靖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