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准备去喊大姐。
恰此时,屋里的人都出来了,许大叔被郭婶子托着出来。
旁边药童小鹿帮忙扶着人,面对胡大夫责问的眼神,他道:“病人非要起来不可,我劝阻不了。”
胡大夫上前把了脉,对后面的管氏和沈悦道:“搬把椅子来。”
众人就见许大叔干呕几回,坐到了沈悦搬来的椅子上。
他倚着郭氏,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五族兄。”
五族兄听他连五哥都不喊了,就知道要坏事儿,刚自己昏了头了。
他呜呜道:“十八呀,五哥不是有意的,刚刚是昏了头了。
看在我娘小时给你饭食的情份上,你就原谅五哥吧。”
他咬咬牙又道:“这回的诊费,五哥来出。”
沈笑瞟他一眼,瞧瞧,是诊费,不是药钱。
“五族兄,当年我父母兄弟皆亡,承族人关照,才能活下。
伯娘连连养了我一月,但是族里是有给她分粮食的。
不过我承她的情,她在世时,四节八礼我当亲娘给。
下葬时的棺材都是我出钱置办的。”
许大叔说完,街坊都夸奖,从前他家是租的这院子,家境并不富裕。
可一到过节,许大叔两口就大包小包往老家送东西。
卖锅贴的刘嫂子离的近,知道的更多,她道:“许叔的族兄家每回来送租子,都只挑一担来送。
走时却要抱走大包小包不少东西。”
有人道:“不是说三成租子还管交税吗?已经够少了。”
“就是白送一样,听说还是上等田。”
“那可不,这四亩地就跟白给一样,那一亩地最最少收两石麦,啧啧啧,老许太傻。”
“就算三成加交税,也要送来两石粮食吧。”
刘嫂子冷笑:“就这还不知足,每年都说收成少,只送一担租子,多了我从来没见过。”
……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沈悦上前一步道:“可我族伯还觉得不够。
今年只送半担粮来不说,还说我的嫁妆田怎么能租给外人。
他家的那位,说我新媳妇里外不分,上来就要替婆婆打我。
我婆婆拦下她,她还一直骂人。
骂我狐媚子……什么难听骂什么。”说着泪水就止不住了。
管氏直喘粗气,刚才对那老婆子,打的太轻了。
那老太婆抬头要还嘴,瞄到管氏吃人的目光,吓的后退半步,不敢吱声了。
沈笑走过去拉住大姐的手,沈悦仿佛获得了力量,擦了泪继续道:“我公爹看实在不像样,就送他们出去。
走到门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