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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侧面问过她,她说她很少见到叔外祖母,每次见到人,几乎都不敢直视她。
我娘还说,她小时候总是听到仆妇们议论,说叔外祖母身上有煞气,是在战场上杀人杀太多才汇聚的。
还听人说,叔外祖母守御书院阅书楼时,杀人杀到刀都卷刃了。
有一次晚上碰到急步而行的叔外祖母,吓的躲在奶娘怀里不敢动。”
“那是位巾帼英雄,是我辈之楷模。
身为守斋弟子,我们都有责任守护阅书楼。”程宁想了一下,道:“这个画像你知道就可以了,不必和你家人说。
我看她过的挺好的,无拘无束的。
若七两的娘真是你姨母,怕她地下有灵,也不愿意认你叔外祖。
忒愚孝了点,亲娘遗命守孝三年不可见长女,他就真不去见了?”
“我外祖说,他去过,只是远远看了看人就走了。”宋如也不好非议长辈。
“哼,心里有愧吧。”程宁承认陆侍郎很有才,就是太冷清了一点儿。
亲闺女养在老家多年,他调任回京半年,都没去看看。
丁忧回京,居然真的听了亡母遗命,说什么女儿克亲,妨了家运,须得跪经三年压压。
还不让孙女儿见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姐儿,你外祖还在找你三姨母吗?”
“在找的。”
“那再等等吧,我找人查一下,看是不是?”
“谢郡主。”宋如欣喜,郡主查,比外祖毫无头绪的找人快许多许多。
两人在远处的悄悄话,沈笑是听不到的。
她虽然五感超过常人,也不可能有事没事就运转少的可怜的灵力,去注意周围人的一言一行。
但是打谷场沈家的大家长一个个都离开,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沈大伯还交代她,等收枣儿的来了,喊人帮忙去把家里的抬来卖了。
沈笑看村长夫妇打头领人走了,心道,只四丫去皇家书院上个学,怎么还惊动这么多人?
她很想去看看怎么办?
心动不如行动,她把昌林和常应星交给伯娘和大嫂,准备去打听一二。
管氏知道她的小心思,道:“你不用跟去,不就是四丫去考皇家书院的事么,我都晓得为什么?”
“为什么?”沈笑想知道。
周氏也是满脸的求知欲,只有她儿子和常应星,趴在地上认真的捡枣,丢开,又捡回来。
把个大枣当成弹珠子在对对碰了。
管氏道:“曾经,沈氏一族有位姑奶奶考进了皇家书院。”
说完,二丫就拽着四丫跑了,她本能的知道,能进京城的皇家书院,是一件很争面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