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有拒绝呀。”程怀谦脱口而出。
顾道长停住脚步,道:“念哥儿,无恒产者无恒心,你没有家产,怎么娶七两?
要知道,后庄村的房子,是你爹的。
你的户帖一直都是在通州城里。
且,你还有未知的危险在身。”
程怀谦心下一凛,虽然说他那位庶叔活着,但是杀入晋王府的人确实还没有浮现出来。
可能,也许当今太子和几位王爷世子,都不无辜。
沉思当中,他们已经拐到一条进入后庄村村尾的小路。
这附近的田里一望无垠,基本没有什么人,也不用担心有人听到。
程怀谦道:“道长,要是不能找出什么真凶,难道我就不能成亲吗?”
“那倒不是。”顾道长沉吟片刻道:“从你爹能一路带你顺利离开京城,你们没有被人追杀来看。
对方当年的行为,可能也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放弃了那个身份。”
“道长,我其实从来就没有拥有过那个身份的。”程怀谦道:“就算没有此事发生。
我一个失恃又失怙的孩子,能不能在那府里长大都不一定。
所以,我才说我爹带我离开是对的。
至于找出那些人,若是有能力有机会,我会去做。
但是现在,显然我没有这个能力和机会。”
他看着顾道长问道:“这样会不会显得很没用?”
顾道长摇头,道:“十几年前兵乱,死了那么多人,挑起叛乱的元凶赵榆,至今下落不明。
难道如同七两这样失去亲人的人,不去找此人报仇,就是没有用吗?
我当年被人救起时,身陷北疆十几年之后,才有了机会与晋王里应外合力搓漠南部族。
而当初带兵攻打我们的漠南首领,早就因为传位问题,被侄子杀了。
我也没有亲手杀了他报仇不是?”
“道长也推了一把吧?”程怀谦定睛问道。
“呵呵,有机会时,当然不会放过。”顾道长笑道:“如今,你什么也不是,没有接触京里的机会,说什么都是虚的。
念哥儿,你明年就可以参加武举了。
将来入的军中,你还能保持住本心,不去挂念那个郡王名号?”
“我不能保证。”程怀谦如实回答,“但是有了这个名号?就能让我统领兵马吗?
您曾经讲过,当今亲征之时,调走了藩王手里的兵马,再没有归还过。
如今,藩王也不过两三千的府兵,在京的郡王世子,只有爵位而已。
更何况,除了您和我爹,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