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笑一出声,沈宝一个激凌醒神了,“七两姑姑。”
他袖子蹭下脸上的水珠,“昨天晚上戍时,大路叔回来晚进不去家了,就来找我喝酒。”
“还有呢?他什么时候走的,门怎么从里面拴上了?
鸡舍的锁钥呢?”程怀谦皱眉,这宝哥儿中计了?
“钥匙?”沈宝甩甩头,赶紧翻开枕头,下面空空如也,他傻眼了,连连在炕上摸找,铜板被他扫落好几个,道:“我,我,明明放在床上了。”
沈笑给程怀谦使个眼色,然后他就抓住沈宝,按沈宝坐好。“宝哥儿,昨晚上的事好好想想。”
沈宝愣了一会,有些傻傻的问,“七两姑,钥匙丢了,打不开鸡舍的门咋办?”
沈笑道:“鸡舍的鸡,丢了好几只。”现在还不确定有几只,但是舍内的羊还好好的,鸡却丢了,怪哉。
“啥?大路叔真的去鸡舍抓鸡吃了。”沈宝立起急问。
就在这时,大丫跑了进来,道:“七两姑,你快来看看吧,大路叔被人打伤倒在官道边的水渠里。”
沈笑和程怀谦,顾不上问沈宝了,他们飞速跑到二号地外的水渠。
看到沈大伯和管氏,正在把沈大路从水渠里往外拖。
沈笑吓得赶紧阻止,这要是骨头受伤,这么拉扯会加重伤势的。
沈大伯满头的汗,松手道:“我刚刚看了,这小子除了头上肿个包,别处应该没有伤。”
“还是用门板吧,也好抬的回去。”沈笑不敢太意。
管氏也累,大路已经十六七了,体格不小,她几乎抬不动。
“听七两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于是程怀谦和沈宝两个,拆了那扇端掉的门,从水渠里把人抬出来。
这水渠,从村西小河道开挖,沿着榆树林,一路向东从沈笑家路对面,沈氏族中的菜地经过。
到了官道也,折向北边一直到村口,宽两五尺八,深有四尺,高出地面两尺多。
如果是个大人站里面,老远就都看到人,但是躺倒在里头,还真是不会被注意到。
可能是刚刚大家抬人出来时,让他背蹭到水渠沿,有些疼了,沈大路终于晕晕乎乎醒来了。
但是他头有些晕,嘴里还道:“宝哥儿你个臭小子,你叔被人打蒙棍,你都听不到吗?”
沈宝回道:“大路叔,你带的啥酒,我醉了,听到个球?”
“嘶,别吵,老子头疼。”沈大路捂头。
完全不知道沈笑他们就在炕沿边站着,见他能说话了,大家也松了口气。
这时,七太奶已经被大苗请来,一番诊断,确实只头上有个包。
不过,七太奶不敢给他扎针,只道:“脑子的伤,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