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空儿了我们再去。
最主要是他知道,我娘的爹在老家,陆山长过了清明也没让他回京。
那天大哥他们去拉树苗,您说不让我跟着时,舅公就说今年暂时不去了。”
沈笑又看向欲言又止的沈大伯,她道:“大伯,陆山长只是陆山长。”
沈大伯摇头,“七两,按你娘留下的信上讲,这位陆山长还是对她不错的。
人家也是你的长辈,看样子知道你却又依你意,咱们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让七两咋办?喊他大姥爷?认了他,认不认亲姥爷?”管氏接话,她道:
“也不经常见面,咱们知道他是长辈,敬着吧。”
“大伯,伯娘,实际上陆家三老爷的儿子,也就是城里张家的外孙,来过咱们村。”沈笑趁机说了出道。
“啥?”沈大伯两口惊讶的很。
沈笑就给他们详细的讲了讲,管氏听完道:“还真是巧了。”
“张家最近在卖田。”沈大伯突然说了一句。
这下换沈笑惊讶了,“他家出啥事儿了?”
主要是田地是古人的重要资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卖的。
管氏听过一耳朵,“出啥事儿了不清楚,就听你大姐的婆婆说,张童生卖了不止一块儿地,原先投献他家的地,也都退了。”
沈大伯又道:“最近,卖地的人好像多了,说是大相仪那边,原先定远伯亲戚的地,也要卖。
还专门托人来找我问过。”
“大伯,现在可不能买。
等一段时间,要是还有的话,我们找大舅问问再买。”沈笑赶忙说了一句,定远伯一家的判决还未下来,那地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沈大伯笑道:“我知道,没去买,他那一百多亩地多是上等田,没个一千多两买不来。
咱们家可哪有那么多的银子。”
管氏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算了,他爹向来不大操心这些事,不知道自己手里还两千多两银子。
旁边沈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收到伯娘的眼色,她也就没说。
“对了七两,天津唐家捎来信儿,要一万斤白砂糖。
这一下子就得买花几百两买红糖。”管氏问起她道:
“可是郡主那里,去年拉走的一万斤还没有结帐吧?”
“没有。”沈笑想了一下道:“不如让二哥进京看看,要是他们剩下的多,咱调回了一些。”
“不妥。”沈大伯刚说两字,就听到院里喊:“表哥表嫂在屋吗?”
“在呢。”管氏听出是姬婳在喊人,连忙出来迎一迎。
沈大伯也跟着出来,“婳姐儿,你从京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