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议事堂里出来,高克明觉得自己有点困,也有点饿。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吓了高克明一跳。
“总算出来了。饿了吧,跟我走。”
“去哪?”高克明下意识地问。
“我们的营房,你今晚睡觉的地方。大帅似乎很看重你啊,还让伙房给你做了一条鱼,送来半壶酒,我们就等着你回去开饭呢。”肖严在前边边走边说。
“等我干什么,你们先吃呗。”高克明假装客气。
“真不知道你在哪学的这种假客气,草原上的胡人都这么虚伪吗?”肖严没留多少情面地说,“这是大帅赏赐给你的,我们哪能动?都眼巴巴地盼着你赶紧出来动筷子,我们好尝尝。”
好吧,这个人确实有点冷幽默。高克明尴尬地吸了吸鼻子,然后闻到一股浓郁的男人味儿——汗臭味真重啊。
肖严站在门口扭头看高克明,说道:“就是这儿了,进来吧。”说完便自顾自进去了。里边传来一声欢呼:“高兄弟也回来了?开饭咯!”
“来,开饭!”何校尉掀起盖在地上陶盆上的木盖子。
“高兄弟,军营里没什么东西,就这么蹲着吃吧。”梁卫华递过一双筷子和一个陶碗。
“挺好,我在北边那才叫惨,连双筷子都没有。”高克明接过餐具,“那些头人们才有资格用桌案。”
“来,”何校尉很客气地给高克明夹了一大块鱼肉,“这还有白馒头。”
“嗯,嗯,我自己来。”高克明慌忙地接过。
“今天可是沾了高兄弟的光,平时我们可是吃不到鱼。”梁卫华吐出鱼刺后说道。
“对了!酒!”何校尉突然想起。
“我来!还是在火塘这里放着的吧。”肖严探长身子,从一旁取出一个小陶壶。
“一起,一起。”高克明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先!”肖严倒是不客气,直接把酒放在高克明面前,就那么眼巴巴地瞅着。
高克明只得喝了一口,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酒壶递出去,肖严接过酒壶,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长长呼了一口气。边把酒壶递给梁卫华边说:“这酒不错,比咱们偷买的那些强多了。”
“嗯——”梁卫华饮了一口,点点头:“确实比那些酒好多了,校尉,尝尝。”
“好。”何曼成伸手拿过酒壶,闻了味道:“闻起来倒是挺香。”随后仰头喝了一口,随即嘴巴一咧:“你们两个牲口!”
“这可不怪我俩!是伙房那帮混蛋,居然给我们这酸酒。”梁卫华笑呵呵地说。
“我看不一定,八成是咱们大营里也没多少酒了。”肖严弄了点鱼汤,哧溜地喝着。
“这酒本来就是用快坏掉的谷子酿的,想想也不可能好喝。”何校尉后知后觉地说。
“